“好…”温柔有气无力。

“原来，你谈恋了吗？是刚刚那个人？”

她翻来覆去，无论怎么想着小朋友纯真的笑容、听轻音乐、数羊，满脑就是严正凯的影，以及他冷着脸赶她走的模样。她不断自问，为什么？他明明看起来孤独难过，为什么不肯接受她的？她很想打电话给他，又怕他还在生气，怕他拒接她的电话。

温柔。“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么样地温柔可靠，我真的很喜他，可是他好像不喜我…我告诉他我他，我主动亲他，他却要我回来，我觉得好丢脸…”她边哭边说这两天发生的事给温寒听，愈说泪愈是掉个不停。

就这样，失眠、郁卒、没胃，让温柔变得更虚弱，加上这天刚好遇上节日拜拜，空气满是纸钱焚烧过后的细小灰烬，即便关上门窗也避免不了，让温柔咙很不舒服，她大气，觉得一阵缩。

“心痛？”温寒这下更糊涂了。“摔下楼梯的时候有撞到吗？我看看，有瘀青吗？”说着，她已经准备要拉开妹妹的领查看伤势。

温柔神情落寞，没有回答，忽然，她猛地搂住姊姊，放声大哭。

温寒吁了气，扶着温柔到床上休息，持地说：“你给我好好在家里休息，不准撑、不要上课，我再帮你请一个星期假，把养好了才准门，知吗？”

接下来的两天，温柔因为脚伤未愈，在温寒的持下，又向舞蹈社请假，但是这个病假并未让她获得充分的休养，因为心情郁的温柔第一次尝到失眠的滋味。

“姊，对不起…”温柔一脸歉意地瞅着姊姊。

温寒伸手摸摸她的发，抿笑着，心里明明舍不得，嘴上却故意冷冷警告：“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一定要把顾好，知吗？”

“好？”温寒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的药呢？放房间里是不是？”

“我好痛…”温柔哭诉，在车上一直忍住的泪再也不听使唤地落下。

“呜…姊…”

是谁啊？”

“唉…我的傻妹妹。”温寒听完始末，抱住温柔。

嗄？温寒被问倒了，这问题她不会回答，情的酸甜苦辣本来就没理可言，况且她自己也不曾轰轰烈烈地过一场，她只能摸摸温柔的脸庞，疼惜地看着她。

正在房里工作的温寒听见怪声来察看，见到妹妹的状况，吓得奔过去。“柔、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温柔制止她，额抵在姊姊的肩上，问：“姊，我不懂，为什么上一个人却觉得心好痛、好难受？情不是应该要很快乐的吗？”

真讨厌！什么烂男人啊！害她妹妹吃不下、睡不着，好久没发作的气又犯了，下次让她碰到了，绝不会给他好脸看！

温寒上冲妹妹房间，在床柜屉里找气扩张剂，然后将那瓶药温柔嘴里，命令着：“快！真是的，好好的怎么会起来呢？不是已经很久没发作了吗？”

温柔轻轻地。

“怎么了？别哭啊！为什么哭？”温寒被妹妹的泪吓到，拍拍她的背安抚。

“好痛？受伤的脚很痛是不是？”温寒好舍不得妹妹。“真可怜，止痛药呢？医生有开止痛药吧？放在包里吗？我去拿给你吃。”

她想到厨房泡杯茶，但手才刚摸到杯，便因为气剧烈收缩而蹲在地上气。

温柔用力了好几，脸上痛苦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些。她看着温寒担忧的脸，虚弱地说：“姊，我没事了，对不起，大概是最近没睡好才会这样。”

看着妹妹苍白消瘦的脸颊，她好心疼。

她倒在姊姊怀里，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得这样放肆，这样痛…

温柔摇，搂着姊姊不让她离开，泣不成声地说：“我不是脚痛，我是…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