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见不到妈妈，又，已经够委屈了，一看到舅舅脸上僵的神情，索蹲下，小脸埋在膝盖间，哭得更加大声。

他倒想看看她能有多少耐心。

他同意，也不想外甥女光着回去，于是他问：“买什么尺寸？”

小郁，声音糊不清。“认识，可是我还是要妈妈…”

“你？！”她为之气结。他真是个失败的父亲，连女儿穿什么尺寸都不知？

温柔动作温柔，脸上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这让严正凯多留意了她一。一般而言，迟到的家长害老师延迟下班，老师心里多少有不耐烦，即使不发作，也很容易从神中看，但是这个女人笑容温婉，彷佛照顾孩对她而言是一件快乐的差事。

温柔又看了他一，觉得他的廓跟小郁有几分神似，猜想他应该是小郁的爸爸。她不曾见过小郁的父亲来接她，今天真是难得呢。

“不要！”小郁边哭边跺脚。“我不要！我只要妈咪，呜…我要我的妈咪…”

“小郁，你…”严正凯很没辙，他没要骂人的意思，只是忍不住大声问：“要怎么不讲呢？”

严正凯的态度惹恼了甚少生气的温柔，她沉声吩咐。“麻烦你，过两条街有一间童装店，请你去买一件或裙都好，总不能让小郁光着吧？”她教的是幼童班，这年纪的小女孩还不会自己更换舞衣，所以家长通常等来接小朋友的时候才将衣服带来更换，可是小郁的母亲没来，自然没有净衣服让小郁换上。

好笑！他本来就不是小郁的父亲，这个老师很多事，也搞不清楚状况。好吧！

严正凯牵起小郁的手，代她说：“跟老师说再见，我们走了。”

哭过之后情绪放松的小郁，乖巧地，说：“可是，老师，他不是我爸比，我的爸比很久才会来看我一次，他是住在另一个地方的舅舅。”

“可是…”小郁哽咽地说完，忽地，淅沥沥的声响起，接着，小郁又放声大哭。“哇～～我要～～”

“你好，你是小郁的家长吗？”温柔笑对他，自我介绍。“我是小郁的舞蹈老师温柔，小郁的妈妈今天不能来接她吗？”

于是她帮着哄小郁，替她泪，柔声劝着。“乖，回家就能见到妈咪了。”

很快地，他买了回来，温柔帮小郁穿上净的后，说：“好了，小郁现在可以跟爸爸回家了，掉的老师已经用袋包好放在你的背包里，回去后赶快叫妈妈帮你清理喔！”

严正凯傻。他没理过小孩的情况，这下该怎么？直接把她抱起来车厢，送回去给外婆理？还是该帮她换？可是，去哪找一件净的？带着的小郁上街买吗？还有，脏了舞蹈教室的地板，该理吧？

来不及了，严正凯和温柔顺着声低一看，小郁已经，了舞蹈教室的木质地板。

“对，她还在忙，走不开，所以今天由我接她回家。”

她用微愠的语气说：“很抱歉，我知我不该多闲事，但是小郁一看到你就哭，而你一看到小郁也不知所措，我很疑惑你这个父亲是否参与照顾孩？难怪我不曾听小郁把爸爸挂在上。”

严正凯，转下楼，但他更想的其实是翻白。这个老师真的多事的，还训他哩！

刚毅的俊容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别哭，看到我有那么失望吗？你妈咪还在忙，不能来接你回去，我先带你去找外公、外婆不也一样？”

温柔看不下去，转取来大巾和抹布，然后拍拍小郁的肩膀，安她。“小郁不哭，了没关系，老师帮你换衣服好吗？”

严正凯再一次傻。他没听错吧！这是怎么样？她是在暗示他不是一个尽责的好父亲吗？

“小郁，你认识他吗？”小郁的反应让温柔有一丝张。她没见过这个人接送小郁，就怕是陌生人。

“嗄？”温柔愣住，别过，双圆瞠地看着严正凯。

他睨着她，没反驳没解释，也没要帮忙。

她帮小郁脱下，然后用大巾将她裹住，抱她到一旁的椅坐下，接着，她拧眉对严正凯招招手，把他引到一旁。

温柔翻看小郁脱下的那件。“十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