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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犹带着血渍的鸟儿忽地振翅而飞,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
“牠从树上掉下来,小麻雀发现了牠…牠是鸟妈妈,要照顾一窝羽毛未丰的雏鸟,所以我救了牠…”她不安的捉着衣服,低头看向一旁的小麻雀。
“你有必要心虚吗?何况牠飞走了,一点伤也没有。”若他没看错,小鸟的翅骨曾穿透皮肉,脱落的羽毛仍可见新疤的愈合痕迹。
她笑得局促,一脸飘忽。“没伤就好,牠飞得越高就越安全,人类的杀戮太可怕了,连自由自在飞行的生物也不放过。”
“你在感慨什么?”她的表情就像遭到猎捕的动物,无处可逃。
冬妮娅惊慌地避看他彷佛了悟一切的深瞳。“哪…哪有,我是羡慕鸟儿能在天上飞。”
“想飞?那太容易了。”他低声召唤,一柄扁平帚身的扫帚疾飞而来。“咱们上去。”
“什么?”
还没意会他话中之意,大手便一把抱住她的腰,她来不及尖叫就往上冲。
回过神的冬妮娅这才岭现稳稳地坐在扫帚上,地面离她有七、八层楼高,腾空的感觉让人心生畏意,却也有一股新奇感。她又惊又怕,风吹过脸颊有些疼痛,云层低得伸手可及,她在上空不断想着万一坠落该怎么办。“怕什么,我会接住你。”
原来不自觉的,她把心中的恐惧说出口了。
“鬼怒哥哥,我们下去好不好,天,很高。”而她满脑子是粉身碎骨的画面。
“不羡慕鸟儿了?”可怜的小东西,两手抖得发冷。
咽了口唾液,她虚弱地捉紧环住自己的粗壮双臂。“不了,我比较怕死。”
“诚实的孩子。”鬼怒堂拍拍她的头,似在她肩后低笑。
帚柄一压,两人又回到地面,脚软的冬妮娅没用地跌坐草坪。
“我想我不适合当巫师。”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怕高。
瞧她虚软的模样,鬼怒堂笑得很开心。“米儿,你让我沉闷的生活变得有趣多了。”
她嘟嚷着“这不像一句赞美的话。”
“走吧,该替你添几件象样的衣服。”老穿得像修女,实在伤眼。
“嘎?”她完全跟不上他跳脱的节奏,不禁茫然。
“除了衣服,你还需要朋友。”在她这个年纪,青春是用来挥霍的。本身阴沉得像个孤僻鬼的鬼怒堂,擅自决定她该有个小型交友圈,朋友不用
多,能让她敞开心怀即可。
“啊!等等,我不能让太多人看到我…鬼怒哥哥、鬼怒堂,你放开我,不要再拉着我…”
冬妮娅慌乱地想挣开,但是小鸡力气哪敌得过大老鹰,她恍若无重量的身躯轻易被拎高,双脚空踩不着地,只能尖声大喊。
可惜拥有钢铁意志的男人硬是无视她的挣扎,他要逼出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