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又是化工,和我们这行有很大距离,他总不如你内行。”何峻东明白地解释,表明何家义子的宝座非古震逸莫属,却对古震逸造成莫大的困扰。于情于理,他不能接受。
“很抱歉,我无法接受您的请托。”古震逸感到沉重。
“为什么?是因为施文栋和你有什么过节吗?”何峻东试探地问,恍若知道些什么。
“我和他的确有过节,不过那不关此事。”古震逸就事论事。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他想直截了当地说他和诗雨之间的关系,但何老毕竟是他敬重的长者,且绝症缠身,他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何峻东看出古震逸是有心拒绝,但有些体己的话他也藏不住。“我知道你们古家也是家大业大,但我向来爱才惜才,对你特别器重,更钦佩你完全不靠家庭背景,一个人留在这里奋发。这几年来,公司在你的许多策略下,业绩跃居同业之冠,不仅公司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失去你,在我的心底,我就把你当成儿子看待。”
何峻东突然叹息:“有时候我常想如果我有个儿子和你一样,那我就可以安心地放手了。”
古震逸心底有一丝感动及感激,但他仍无法答应。
“你再考虑考虑,在我有生之年,随时等着你的回复。”何峻东起身绕过办公桌,拍拍古震逸的肩,眼中的盛情教人难以推却,古震逸心底却另有坚持。
翌晨,诗雨准时到公司上班,她把放珠帘的饼干盒也带到办公室。
一早照例仍是埋首苦签那一“拖拉库”的公文,下午的时间几乎是空闲的。
她悄悄脱掉高跟鞋,打开抽屉取出饼干盒,开始在“空旷”的办公桌上做起“加工”纤巧的手指灵活地串起那些彩色的玻璃珠。
每当她心情低落时,就想要串这些珠子,她可以在专注中忘掉烦恼。
幸好今天已过了大半天,那个令她烦恼的人都没有出现,他该不会不在公司吧?!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轻叩,她赶紧把一桌的珠子扫进饼干盒,以免被员工看到,可是这位“员工”似乎等不及,径自开门入内。
诗雨一抬眼,诧异地发现来者可不是一般的员工,而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大人!害她紧张中拨掉了好多珠子,珠子四散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古震逸立在门边,满眼嘲讽地瞥着她,取笑道:“董事长真有闲情逸致。”
他似乎并不体恤她大病初愈,一双冷酷的眸像讽刺她是个不成材的败家女。
“有什么事吗?”诗雨故意装作无所谓地问,悄然穿上高跟鞋。
“我说过会再探望你。”他真的只是想看看她。
“谢了,我已经好了。”诗雨耸肩将饼干盒收进抽屉。
“如果你闲着没事,可以到各部门走走,不必一定要待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