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她的心都不屑有吧?
她是谁呢?有必要告诉她么?
她和他,有什么关系?
七年的记忆,在她,是煎熬,但是,对于他来说,大概只剩下新婚爱侣的甜蜜了吧?
然而,这样,不好吗?
不好吗?
只有你过得比我好,歌中不也是这样唱的吗?
倪喃微微牵开唇角,幽幽地笑了。
那笑容,看在他眼里,也是寂寞…也是脆弱…
邵志衡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丢过去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擦你的眼睛。”
倪喃愕然,接过手帕。眨一眨眼,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滴沿腮而下。什么时候,那泪,已纵横满颊?
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瞪着他,呵,看清楚了。
是他,邵志衡!
怎么还会怀疑呢?
除了他,谁会将自己载出方家?还有谁?
握在手中的手帕,那么柔软,那么整齐,那么干净。
这多新鲜啊。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还随身带着手帕?
这一瞬,让她忘记哭泣,甚至忘记了伤心失意。
“怎么?我长了三只耳朵四只眼吗?”邵志衡慢吞吞地说。
她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微微带了些揶揄的嘲弄。
“你还没有长三只耳朵四只眼睛的能耐,最多,也就是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罢了。”倪喃挑眉,将手帕掷还给他。
他,果然还是他。
一个刻薄的,偶尔会在你对他有所感激,认为他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会突然放出冷箭的家伙。
哼!
“你很自以为是,你知道吗?”邵志衡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
另一只手才刚刚摸出打火机,倪喃已冷冷地,毫不客气地提醒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没看见身边还有女士吗?”
“喔?”邵志衡夸张地四面瞧了瞧,最后,才定定望着她,问:“那么,请问这位女士,我可以抽烟吗?”
“不可以!”那声音大得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仿佛料到她会这样,邵志衡忍不住摸着鼻子低低地笑了开来。
可恶!
“你笑什么?”倪喃懊恼地瞪着他。
他将烟和打火机收进口袋里,两手环抱在胸前,望着她,眼里的揶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诚恳而关怀的眼光,如果她更自恋一点的话,一定会这样以为。
但,她刚刚失恋,对自己太没信心,尤其是对邵志衡这个人,被他几番捉弄,难道她还会傻到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吗?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的声音低沉温和。
倪喃顿一下,眉毛挑得更高“你很好奇?”
他想了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