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还记得?”
他们停下来的地方,两旁都是一大片的泥土地,路边还有个土地公庙。
“他妈的,你爸妈到底有没有教你,学校老师有没有教你,你竟然敢偷东西,就不要被我找到,要不然我一定打断你的…”
他怎么会这个样的躲在这里?
“你耍我…”
这间土地庙就在柯待雪每天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只要经过,她都会停下脚步拜一拜土地公,倒不是她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像看到长辈总会行个礼一样,顺便祈求土地公保佑她边的每个人都很平安。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啊?”柯待雪见他为难的表情,忍不住笑来。
番薯伯一见到柯待雪从小庙里来,连忙问
:“同学,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人拿着我的番薯跑过去?”
桌底下的人也同样被吓到,同时往里面缩了下。
“啊——”她大叫一声,向后跌倒在地。
“对啊,前年番薯伯还特地钱翻修它呢,你看这里的油漆看起来还那么新,土地公也有新衣服穿喔。”她拉着杜君影
土地庙并指给他看。
只见他衣?一边安分的里,一边却拉
来,衣服上到
是黄褐
的泥土痕迹,鞋带也掉了,不知装了什么而鼓鼓的书包,被他
抱在
前,一双
戒备的看着她,还不时注意四周。
两人对视而笑,彼此的思绪不禁飘回那一年…
那你看不见,却忽略不了的记号。
杜君影听见了,只是把书包又抱一
,
神中的戒备神情也更凝重。
* * * * * * * *
杜君影看着土地庙中没有太大改变的摆设,视线停留在旁边的一张小桌上。
前喜耍酷,常常人家跟你说一大堆话,你回不到一句,有时候甚至连理都不想理。”柯待雪有些
慨的说。要是以前的他,
本不可能会这样逗小孩
,更不可能会和她一起大笑。
“没想到这间土地公庙还在…”杜君影见到小庙,有些慨的说。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他脸上有些无措的神情。
正当她想要一步问下去时,外
却传来一阵咆哮:“你这个猴死囝仔躲到哪里去了,赶快给我
来。”
我总想不透他们怎么可以想那么多话来讲,像我就常常不知
要说什么、应该要有什么反应,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对,所以
脆什么都不要说。原来在你心中,我是那样的人啊…”杜君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
,讷讷笑了笑。
“原来在你里,我以前是那
耍酷、
闹别扭的人啊,我自己怎么一
也不觉得,其实我以前很羡慕那
才很好,说起话来总是滔滔不绝的人。
“这个…”她一偏,就可以看见杜君影正盯着她
柯待雪看看外面再看看他,心里有些明白了,她站起走到外面,只见番薯伯拿着一
木
,东张西望连带着一阵咒骂。
“没有?”番薯伯搔搔,刚刚看到那个猴死囝仔的确是往这个方向跑来,怎么一下
就不见人影了?“还是躲在庙里面?”
“你、你、你…怎么…”好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柯待雪还看清楚躲在桌下的人竟然是杜君影。
先是看到两个阗黑的瞳孔,然后是一张在她前放大的脸孔,四目就这么愣愣相望着,几秒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见到杜君影板起脸来,柯待雪故意装害怕的跑离他,两人就这样半认真的开始追逐,一直到她跑不动停下来为止。
“对啊,你现在才知,你对我造成多大的童年
影,我那个时候
本就不晓得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还以为我这个人那么讨人厌,所以你才不想跟我说话呢,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天她当然也不例外,站在上地公的神案前,双手合十默祷,可无意间却看见旁边的小桌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这样的改变不能说不好,但在欣喜之余,柯待雪也觉到时间在两人之间画下的痕迹。
“没有耶。”柯待雪摇摇。
她先是吓了一,后来想想,说不定是什么可怜的
狼猫、狗之类的,于是她走过去,翻开盖住的桌巾弯腰一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柯待雪随即了然于心。“番薯伯现在应该在家,要不要去跟他要几个番薯啊?还是你想和以前一样,来个顺手牵—“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