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害死阿西婶儿子的那件事。”眉苇蹙拢“跟我说实话。”
她讨厌这种命令似的口气。“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他屏息,盯著她贴在右颊的OK绷。“你真的害死她儿子?”
“是啊。”她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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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马上回答,垂落羽睫,盯著咖啡杯缘,他也不着急,耐著性子,等候她主动开口。
终于,她沙哑地扬嗓。“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他在赶赴跟我的约会时,出了车祸。”
“车祸?”
“被一辆大卡车碾过。”她木然解释。“那是我第一次答应跟他约会,我事先警告过他,我最讨厌男人迟到,他怕我生气,顾不得红灯就过马路。”
“这…”叶圣恩怅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能怪你,只是意外。”
“是啊,是意外,不过有人就是不肯原谅我。”她耸耸肩。“好啦,现在你知道真相了,高兴了吧?轮到你坦白。”
他却不肯转开话题。“既然知道阿西婶不肯谅解你,为什么不好好跟她解释?你这样跟她作对,不是只会更让她讨厌你吗?”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就换你说了。”
“朱挽香!”他连名带姓地喊,自然流露威严。
芳心莫名一震。
她不情愿地咬牙,有些气自己的动摇,但偏又无法抗拒从他深邃的眼潭里,反照出的那股执念。
她别过头,逃避他过分逼人的眼神。“因为我希望她讨厌我,不行吗?她最好一直恨我。”
“你这是在赌气吗?”他沉声斥责,不明白她怎能任由自己的人际关系恶化。
“就算是,你管的著吗?”她讥笑地反驳。
叶圣恩一窒。是啊,他是管不著,正如她所说的,他俩非亲非故,他管她怎么处理人际关系?
他只是有些看不惯,看不惯她一个人避在小镇外围开了间咖啡馆,屋里却不曾迎进几个客人,她融不进人群里,活得孤单寂寞。
“你个性这么强,当然会受到排挤了。”
她听出他话里的懊恼与关怀,讶然扬眉。“叶圣恩,你该不会是在替我担心吧?”
“就算是,你会感激吗?”他学她嘲讽的口气。
“我只会觉得你多管闲事。”
他翻白眼,大有早知如此的意味。
她怔望他,心湖忽地泉涌异样的涟漪,一朵清甜的笑花,隐约在唇畔绽开。“喂,今天的夕阳很美,你想不想出去散散步?”
他一愣。“我这样怎么散步?”
“没问题,我有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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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一张轮椅。
将轮椅从仓库搬出来后,她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半强迫地押著他坐上去,推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