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抬起的手臂瞬间又落下去。董清秋只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上官凛这是自欺欺人么，明知自己对他刻薄，却要把这刻薄当成好？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傻的人，这么傻的君王？可是傻得这样令人心疼…

官凛是把皇权放在第一位的，无论何时、无论他何方，都是如此。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傻到放弃自己生命地一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便也是放弃了楚国的天下，放弃了他一直所追逐的东西。

“我喜你叫我刘…刘兄…听着像是人的名字。”上官凛看着董清秋这副模样，心里却有着大的满足，心里隐隐有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别人泪的暗。这觉是他从来不曾有地。

董清秋乞求不成，脸上地哀戚化作了咬牙切齿，牙齿都被冻得格格直响“你不能就这样轻易死了！我还没有捉够呢，你听见没有？上官…”

放弃生命？董清秋心里一颤，难上官凛真的就要这样死掉吗？她的手上忽然觉得一，低一看，却是一大滩血，这血在自己的手上渐渐凝固，竟然像针一样刺痛。

这血甚至在她的心里边生。牢牢地锁住了她地心房。那盘错节的树，抓得她的心房快要粉碎，她只觉得自己窒息得说不话来。

“你们…你们救救他，好么？”董清秋说这句话的时候，上官凛想要伸手制止，却已经再挪不动手臂了。

“该…该怎么救你…你告诉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啊？我不要你死。你不要死好不好？”董清秋拼命地乞求他，可是上官凛却像是看不到董清秋的伤心似的，他就这样笑着，甚至是有些满足的笑着，笑着迎接他的归宿。

她的心好慌，好怕上官凛就这样把自己的双目阖上，她抬起想要寻找到帮助，却只见明月松和燕崇台都看着这边，各自的眸中都闪烁着什么。

“一也不值得，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人又自私又贪财。我贪生怕死。本就没有想过要救…”董清秋话还没有说完，上官凛的手指就已经搭在了她的边。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是呵，你就是这样，不过，留给我一想象的余地吧。至少，至少我可以这样认为…认为你对我也有不一样地觉，认为你两次拿了我的状元锁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认为…”

董清秋下意识地握住上官凛的手，她的手和他的一样，冰凉彻骨，彼此受不到彼此的温度，甚至觉不到自己是不是握住了他地手，抑或面前的他只是空气。

“好，刘兄…刘兄…刘产…刘兄…”董清秋接连喊了好几声，上官凛这随意恶搞地名字在董清秋的嘴里喊来，让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只是这笑立就化成了噎，笑里着更多地泪，泪里映着上官凛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