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得很通彻。人要有所得，那势必要有所失。我得到了想要的酒，却失去了年轻时候的自由，虽然我现在不喜。但这是我年轻时候就来的选择，人得为自己地行为负责。”赵无痕捂着肩，那里的血早已经涸凝固，但他的脸上却漾着一笑意，仿佛是获得新生一般“不过，现在我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了，时间还不算太晚。思秋，你我的约定就到此结束了吧。风酒也不会在这世上存在了。不你是记得我还是忘记了，我都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曾经想要的。也谢谢你让我知了自己现在想要的。”

董清秋下意识地看向燕崇台。只见他手边的木杖已经不在旁，董清秋面大骇“你疯了！他不是那个男人！你还杀他什么？他什么都不知！”

“难他不该死吗？这里有谁是不该死的吗！”燕崇台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了。他削瘦地面孔掩盖在披肩长发之下，形如枯槁，他尖利的笑声响起，随着他夸张的挥舞着长袍，就像是这谷中一只妖艳却濒死的鬼蝴蝶“什么羊霍叶，风酒，这女人死了却也要让这么多人不能为她安生么！”说这话的燕崇台声音已然是带着哭腔。

秋害他苦守这么多年，不再去细想前的董清秋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宛思秋，尽她们确实有些不同。

赵无痕看了一地上地燕崇台，睛里划过一丝蔑视，对于他刺伤自己反而不在意了。或许对于他来说，能够换来新生便是老天爷最大的恩赐，之前的一切恩怨纷扰都已经不重要。他忍着自己肩的痛，一脚浅一脚地往蒿草当中走去，隐没在草丛中，看不到影。

上官凛已经把董清秋拉离开燕崇台，以免被伤害。他对着燕崇台摇了摇“赵老板已经知自己想要什么，我看你还没有参透。”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刺中背心，董清秋不自主地就想起了妩仙门主死时的模样，那黑的木杖就像是银剑的孪生兄弟，晃得她整颗心都冰凉彻骨。

她拨开蒿草，朝赵无痕那边跑去，看到的只是扑倒在地上的玄影。以及刺中他背心的那柄黑木杖。他地脸侧向旁边。珠却转到了白的最边缘，望着山谷上方的血样天空。直到死他都想要走这片天地，但直到死，他都没有实现。

他踉跄地走向董清秋，还没靠近她地时候，董清秋已经被人往后拉了好几步，远离已经有些失去自我地燕崇台。

只是忽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赵无痕“唔”地哼了一声，便再没有听见沙沙的脚步声了。

燕崇台！你怎么能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