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一点地不慢:“哦,自从您不认为必要之后,我就没再上医院做这道麻烦的手术了。”他是希望他玩过的女人不要太早有其他的男人吗?不会吧?以前没听过有这种传闻呀!他并不是会拖泥带水放不开的男人。
他盯住我,似乎想从我嬉笑的面孔上找出一些什么东西,我呵呵干笑,逗他:“楼公子,你不会还想要我吧?你想收回你昨晚的话吗?”我就怕他这种犀利的眼神。
他仍不语,眉头拧了起来。我狐媚十足地走向他,一手抹在他肩上,一手勾住他领带,在他唇边吹气:“如果你舍不得我,我可以为你拒绝所有候补的男人。不过你可要补偿我,上回我在珠宝店看到的那对祖母绿耳环,我非要不可!”我只是刁难他,才会开口要那对造价五十万的耳环,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首饰。
他没有一如以往鄙视地推开我,反而收住双手俯身吻住我…老天!不会吧!这一招没用了吗?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我手忙脚乱地差点推开他,后来想到自己的身分应该火热地回应才对,才连忙抱紧他。
可是,不对!办公室内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他向来严拒这种公私不分的行为呀!我得推开他!
但…这男人的技巧没话说得好,我晕眩了。要命!
“框啷”的破碎声打分了我们的亲吻!
声音来自他的办公室。
一名清纯美丽的女子的脚边有一摊咖啡渍与碎杯子。
“对不起!我…我…”口气是惊惶心碎的啧嚅。
“芊妮?你怎么下来了?”楼逢棠此刻的眉才能真正叫“拧”了起来。
唷扒!原来眼前这位美丽纯洁的女子正是如雷灌耳的华侨小姐。
“我…给您泡了杯咖啡,我…”泪花在美女眼中飞转,含着不置信与心碎。
这时坏女人就要发挥功用,唯恐天下不乱才对!
我由背后搂住他的腰:“棠,她是谁呀?怎么没礼貌地打断我们的好事呢?太没教养了!”
他侧脸看我,脸色奇诡。哦,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姓氏头衔以外的名字,他奇怪,我也正在起鸡皮哩。
他拉开我的手,道:“把早上的工作做好,下午我开会要用。”话完,他走入他的办公室,关上相连的门。可能要去安慰他的小鲍主了。
我坐回位置上,掏出镜子看着惨不忍睹的唇,开始补妆,然后心中七上八下。
这男人怎么了?昨晚已说分手,今天反而逾矩地在这里吻我,什么也没顾忌,还坏了他自己订下的规则。
搞什么呀!也连带害我表演几乎失常。
他应该不会食言才对。所以我不是挺担心,但眼光再度瞄到那束紫玫瑰。我就忍不住要叹气了。
等我有空时一定会杀到锺岷之的公寓,将他砍成八段喂鲨鱼。他到底捅了我多少底?
眼光停驻在地毯上那朵被踩碎的花,刚才亲吻时的杰作。怎么看,都像是方慎哲注定无功而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