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东西比金钱可贵。
"老实说,我一度犹豫,但我后来却发现,如果我对这次的勒索置之不理,很可能会失去比金钱还重要的东西…"他深深地看着她,正色道。
"对你来说,什么东西会比钱还重要?"她屏着气息,仰头望着他晶亮的眼眸。
"你!"
她悸动得差点又要落泪。
他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双唇,细细地掬饮着她口中的甘美,几日来的妒火、郁闷、焦灼,全在这个吻里化为更深沉的爱恋。
紧紧地搂抱住他的背脊,她含着泪反吻着他,只有在他怀里,她那颗被困在黑暗中的心才能找到出口。
小别后的长吻意犹未尽,张克贤和其他工人却已逐渐接近,罗起麟放开了她,眉宇间充斥着不耐烦的火气,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他没心情再和这群失去理性的人玩下去!
于是,他拉着齐颂明的手走出藏匿处,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工人以及带头的张克贤道:"够了,张克贤,停止吧!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就算你拿到我的钱也逃不了的。"
"就算逃不了,我也要你一起陪葬!"张克贤捂着肿得乌青的下巴,恨恨地瞪着他。
"这样的结局就是你要的?丢尽你们张家和日光企业的脸,然后锒铛入狱?"他数落着张克贤,接着又转向其他人,"你们其他人没想过你们的所作所为要负多大的刑责吗?为了向我争一口气,结果却犯了法,到时不但连半毛钱也拿不到,还替你们的家人带来更大的麻烦,这样值得吗?"
大家听得面面相觑,有勇无谋的他们全都是听了张克贤的怂恿才做出这种事,当时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想到后果,如今定下心来,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只要你们安静地离开,我会当作没这回事,资遣费照样发放;但如果你们执迷不悟,等一下警方来了,我也只有將你们移送法办。"他给了他们两条路选择,口气刚硬却不失友善。
这些工人全是有妻有子的人,大家一听他这么说,全都哄然动摇,有些人甚至已掉头离开。
"等等,你们别上他的当,他这个人不敢报警的,他…"张克贤慌忙地叫住堡人。
"张副总,我们不玩了,要是真的去坐牢,我老婆和孩子一定会更恨我…"有个工人开口道。
其他人点头赞同,纷纷走避,不到五分钟,只剩下张克贤一个人。
"如何,接下来你要怎么和我斗?"在罗起麟的冷笑中,警车的鸣叫声已由远而近。
"你…你这个恶魔!"张克贤走到穷途末路,自知全盘皆输,倏地发狂地抓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棍,向他砸去。
他马上抱住齐颂明向一旁跃开,张克贤一击未中,很快地又打向他的后脑,他转身硬是握住木棍,飞扬的木屑飞进了他的眼睛,他收手揉着眼睛,脚步颠颐地往后急退。
张克贤乘机高举木棍正对着他的颜面挥下,齐颂明吓出一身冷汗,惊急之下随手抱超身后一个物品便用力向张克贤丢过去。
张克贤来不及防堵,一抬头,被那件物品打中前额,砰地一声,整个人向后倒下,前额冒着血丝。
"嘎!"她吓得紧捂住嘴,以为把张克贤打死了,全身抖瑟不已。
"颂明!"
罗起麟睁开眼睛,上前抱住她。
"他…他…"
他蹲下身测了测张克贤的鼻息,转头道:'他只是昏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