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自信,自大的都是男人而已,就算再怎么正经,男人还不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她哼着。谁说的?和女人比起来,我就比较喜欢车子?”他喝光杯里的酒,又替自己倒满。
是啊,他是个车狂,可不是个色鬼。
“车子?多奇怪,车子又不能陪你上床…”她睁大眼笑着。
“但我可以睡在车里啊!你不知道,车子和女人一样也是得用心呵护的,清理它,为它上蜡,让它容光换发,它就会任你驱使,此外,你还得花时间去了解它的性能,摸索它的内在,清楚它的每一个部位,然后与它成为伙伴…有时光是抚摩车子光滑明亮的烤漆都会让人心动,真的,那种感觉比抚模女人还要让人兴奋…”他举起酒杯,看着里头深红的红酒,侃侃地说看。
夜玫瑰被他的说法撩动了心思,他那样挑逗的描述简直就像在说一个女人,而不是车子。
“你的话让我想起你在接受访问时说过的话…”她靠向桌子,一手托腮,静静地凝视着他。
“我说过什么?
“你说…在极速中的感觉就和做爱一样,充满生死交错快感…”她神迷地得述着,忽然很想看一看他沉溺在激情中的模样…
他会如何呼吸?如何拥抱女人?他身上肌肉的线条会如何紧绷?在高潮中他会不会忘情地呐喊…
想着想着,她忽地一惊,脸整个烧红。
妈呀!我在干什么?发花痴啦?
她被自己瞬间的遐思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正襟危坐,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借此掩饰错乱的心情。
雹介没注意到她的怪异,他只是有一点诧愕,因为他早就忘了自己说过这话了。
“我这么说过?”他皱了皱眉。
“有,我不会记错的,因为你这话太扇惑人心了,让人想一探你的心灵世界…”她忍不住又盯住他。
“哦?”他也看着她,两人四目交换,一阵火花霎时在现线交会处迸开。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轻浮缥渺,加上酒气的催发,他们的意识突然坠入了无限的漩涡,而漩涡的深处有一只名唤欲望的动物正在等着吞噬他们。
这时,一名服务生走过来换上甜点,他的出现將那层述情的结界打破,他们又同是回到了现实从欲望深渊揪回理智,耿介只呼吸着,轻咳了几声夹缓和方才的失态,夜玫瑰则低下头,佯装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重新提振情绪,正色道:“呃…就因为你那句话让我记住你,也让我感兴趣,于是才决定要采访你。”她自次自我提醒,绝不能再对耿介胡思乱想,好想摆脱夜家三个喷嚏的诅咒,就最好别和他太接近。
“为什么?我说过的话和你采访我有什么关联?”他不懂。
“我正好想通一系列名人的性爱观特写,你的言论让我非常好奇,我想把你的观感和做爱时的心灵激荡写下来,让读者去了解一个赛车手的内心真正的欲望,好比说你的第一次,你喜欢什么姿势,身体哪个部位最敏感…”
“老天!原来你要访问我的是这种事?”他支着下颚的手滑了一下,低呼出声,面对过各形各色的记者和编辑,没一个像她这么令人难以招架,她是个年轻美貌的女人也!
轻貌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能如此会无忌惮地提出这种问题他可真服了她!
“是啊!“欲望之眼”就是这方面的杂志,主题当然离不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