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载沉地飘游在无边无际的虚无中,心很平静,像要飘向乌云密集的暗处,她想不起自己是谁。
很奇怪的感觉,身体和灵魂分离,即使她想拉回远扬的神智,却发现自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渐弱的声音也低不可闻。
“米雪儿老师,你的鼻毛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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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的!懊死的!她是狗不成,平时连路过保健室都能视若无睹地走过,一副聚精会种模样,为什么今天特爱找麻烦,打断她进食的动作?
米雪儿又变回达米乐的原形,龇牙咧嘴着,非常不高兴长辫子女孩的打搅,尖锐的犬牙往内缩,离血的呼唤仅一臂之距。
他当然知道大白天吸血会带来诸多不便,而且易被人察觉,但是天性中的嗜血本性难以抑制,一见到雪白肌肤下的青绿色血管,就忍不住想低头一咬,穿破细细的管子尽情吸吮。
没想到他的牙才一碰触温热的肌肤,都还没来得及刺入,惹人厌的声音便再度响起,阻止他的一逞为快。
“慢五分钟出现会要了你的命吗?”他现在牙疼得很,渴望血的味道。
“要命倒不至于,但你会难过好一阵子,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足以令他后悔因小失大。
“你在威胁我?”艳丽的脸上出现一丝狠厉,少了平日的驯良。
“米雪儿老师,暴饮暴食有碍健康,身为保健室老师就该以身作则,勿做不良示范。”小心你的态度,达米乐,我的控制力不是很好。
她警告着。
达米乐咽下极欲发作的怒气,忍耐地扬起唇。“你不去上课,专门绕过来监视我,还真是感激不尽呀!”
如果没有她,他大可大啖一顿,不用偷偷藏藏地当个处处受限的窝囊废。
经过坐在铃铛里的女人一番洗脑,想收敛自身行为的他,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体内的魔物张狂得不愿蛰伏,呼喊着要挣脱桎梏冲天而去。
怨怒和憎恨主控了他的大脑,对身边所发生的事感到愤怒,不满现况地想回复原来的生活,并恨起时刻监管他的“狱卒”
“米雪儿老师,尖酸刻薄不适合你此刻的艳丽无双,要不要先去喝杯茶、喘口气。”她怕他没命回到湿冷的故乡。
“艾莲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躺回棺材当具老古董吗?”他挑衅地说道。
辫子一甩,艾莲娜平静的脸上多了两条折痕。“米雪儿老师,你最近很暴躁,乖戾得像头刚由冬眠中醒来的熊。”
越来越不驯,张狂易怒。
“若你饿了一整个冬季,相信你也会扑倒任何会动的生物,茹毛饮血地生吞活剥。”他冷笑地讥诮,十足的邪肆冷戾。
“但是你没饿那么久。”不要吃激怒我,我亲爱的朋友。
达米乐眼中毫无笑意,口气轻扬地说道:“艾佐家的五小姐,要是你知道床上躺的人是谁,也许你会比我更残忍地肢解她。”
“她?”艾莲娜无温度的眼看向迷咒渐失的女人,紫眸锐利一闪。
“蓝亚特老师的未婚妻。”有没有感到一丝妒意呀!邪恶魔女。
“喔!是她。”原来生就这副模样。
没有强敌压境的窘困,她表现出的态度仍然云淡风轻、波澜不起得恍若平时,丝毫不做反应地盯着准备走出迷雾的棕发美女。
自信,是每一位魔女与生俱来的能力,胸有成竹的艾莲娜不但不以为忤,还伸手往伊莉莎的面前一挥,助她更快清醒。
“你在干什么?”他实在看不出她在搞什么鬼,魔女的心思深如撒旦的眼,完全阗暗。
“让游戏变得更好玩呀!”太平淡的情感进展会让人提不起劲,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