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称人还没走。一个人蜷在沙发上，似乎在打瞌睡。办公室里的温度一向保持的比外面要冷一，她披着外靠在沙发背上，长睫像帘一样垂下来，好象锁着她的一帘幽梦。

“好吧，就算是，可我是最讨厌别人搞办公室恋情的了，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搞自己的秘书吧？”

“那你放在桌上好了，吗等他？”我不明白她这样的大小工作竟这么认真？会那么拼命地替老板卖力气？

对称人于是忙把文件拿给他签，然后说了她留下来的理由。

乔愉回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在，不由也有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乔愉看见我吃的不下咽，很快就放下不吃了。他终于抬起问：“你吃饱了？”

“我必须要向乔先生解释一下情况，否则他明天开会的时候会准备不充分的。”

“也好，你突然对我在意起来了嘛。”乔愉说：“平时你可是对我视而不见，当我不存在是吧。”

其实我那天实在没那么好的兴致，也没有那么多的力陪他去吃饭。不过是不想扫兴，起来稍微收拾了下就去了他的办公室。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只听见自己走动的声音，像是空谷回音。

她忽然被我喊醒，连忙把外拿了下来，站起：“乔夫人，不好意思，你来我都没发觉。我等乔先生回来呢， 有份文件他还没签。”

那件外，是乔愉的。我不觉心里刺了一下，这情形，让我觉既有嫌恶，却又莫名的有那么一伤。

这是他一个安抚的手势。也是他表示亲昵的一方式。我忽地看见对称人里的神气，突然就像房间里陡然关了灯一样，暗了一暗。

见鬼了，究竟是谁对谁视而不见？我在心里问，是我还是你？

这时候她已经去把外挂好了，来对我说：“哦，乔先生是穿了另外一件外走的。”

晚上回家我忍不住告诉他关于外的事，这件事实在是吊诡到让我心不舒适：“你的秘书在暗恋你吗？”我问。

“先吃饭吧。”乔愉对她说，他很是过意不去“和我们一起吃饭。”

“恩。乔愉今天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我问。

“倩倩。”她一直要我叫她倩倩，那我只好满足她了“你还没走？”

我说是的。于是他把我吃剩下的排拿了过去，接着吃了起来。

这我倒可以接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属兔的，基本上对窝边的一草一木没什么兴趣，对称人有，俏眉给瞎看的况味了。

他向来不怎么喜吃排，在家里他都很少会吃我吃剩下的东西。但是在那大广众之下，在对称人略微惊诧的表情里，他却吃的那么不动声和自然而然。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大概是晚上冷气太足，她受不了冷，所以随便找件衣服挡了一下。”

9才可以吃，不饿的话先去他的办公室等他，然后一起吃饭。

“真想的来。”我觉得很好笑“这也算一个理由？”

那顿饭吃的我很不是滋味。不知对称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要汇报和代，一路吃饭只听他们一路谈工作，我连一句话都不上，也懒得。凭心而论，对称人是个尽忠职守，很难得的秘书，我是老板我也会喜她。她就像所谓的 “Office Wife”一样，足了琐碎，细致，单调，但是不可缺少的类似于主妇的工作，替老板开与镇守后方。

我发现自己很难问得那你为什么要穿他的外这样的问题，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我觉得自己不问，对她和我，也许都会更自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