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抚我的脸，那手势又是轻柔又是怜惜，过了一会，他的嘴突然贴着我的耳垂轻缓地说：“我你。”

“对不起。乔愉。”

乔愉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三天后他才知这件事。我没办法亲告诉他这一切，而是先发了个短信给他，我说不，我只能写。

作为丈夫，他真的“很一般很一般”夏天和冬天不可以相比，白昼与夜间不可以相比，前夫与现任丈夫不可以相比…当然不可以相比，他是“何当数千尺，为君覆明月”他的格是覆盖与包容型的，包容一切而自却发了一粼粼的光泽。

有一灼的，温煦的，激的气息从我的耳边一直我的心里，如果当时他对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或者“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到逛了。”也许我心里会更舒服一。可是他只对我说了句“我你”我更是愧疚与酸楚到无地自容。

他说“很快就会有的”我也相信“很快就会有的”可是，一晃六年过去了“很快”却还没有到来。

底一样的闷与破碎。他们靠近我的时候，我忽地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待宰的羔羊，而他们，正在拿走我和乔愉的孩，尽管支离破碎，尽管不成形状，可那毕竟曾经是我和乔愉的孩…

“乔愉。”

那是梦魇一般的一段黑记忆。梦魇一般的半个多小时。

“行了。”他摆摆手：“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提一次就揭一次伤疤，你不疼吗？就算你不疼可我替你疼，我真的是很疼很疼，想着你受了那么多的罪…这次又受了一次罪，我也替不了你。可怜的孩…”说着他就把我抱起来平放在床上：“很快的，我们很快就会有新的孩了，别担心，这只不过是上帝在给我们制造多亲亲的理由罢了。”

虽然乔愉常常说即使没有孩都没有关系，我们俩还不是照样过的很好。确实如此，假如当时我不是在乔老爷去世前，答应过他一定要替乔愉生一个孩的话，那么我现在也不会如此执着地，如此孜孜以求地希望早生育。

他看到我的时候我正躺在摇椅上，其实上的痛苦已经渐渐在消逝，只是看到他却依然会有一层很的灰的负疚。

要一个孩有那么难吗？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要多正常有多正常。怀有那么难吗，难也像《红楼梦》里薛宝钗制冷香一样“要雨那日的雨，白那日的白”那么天赐奇迹机缘凑巧才行？

乔愉很快又变成了一个“很一般”的丈夫。他有时对我视若无睹；有时对我呼呼喝喝；有时回到家和我一句谈都没有，因为他在外面已经很累了真是懒得说话；有时吃晚饭时我故意给他一连三天吃同样的菜，他居然都毫无反应；他没心思去时间给我买礼送，他也没那么多力哄着我玩…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的。”他柔声问：“好些了吗？”

“有关系。”我说：“是因为第一次产伤了，否则，我这次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意外产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