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屋檐下,却有办法做到个把月说不上几句话,她应该要觉得正中下怀,可是说不出来为什么,心口像梗了什么,有种莫名的失落她开始要检讨,她真有这么讨人厌吗?惹得他这样避之惟恐不及?
还是,那一晚她说的话真的太过分了?
好像真的有一点耶!
男人的自尊心最强了,她却把他说得一文不值,还拿幽哥和他比较…唔,其实她得承认,他这个人也不是真的很不可取啦!至少他行得正、坐得端,做事光明磊落、不欺暗室,绝对称得上谦谦君子一个。
那她说这么多难听的话…好像真的很伤人。
人家又没犯着她,她这无名火是发得有些不可理喻。
有了这个念头后,她开始坐立难安,要是怕真的生气了,那该如何是好?
要去道歉吗?
她在心底自问,拿不定主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实在不是她要讲他,一个大男人,胸襟这么狭窄,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都气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气完,比女人还小心眼。
想归想,是她理亏在先,人家要是不原谅,她不认命的道歉还能怎么办?
这一辗转,苍芎蒙蒙地泛起白光,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过去了。
她坐起身,在心里头盘算着,梳洗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唐逸农,向他赔罪,不管他接不接受,反正她问心无愧了。
打定了主意,她马上起身,可一阵天旋地转却毫无预警地朝她当头罩来,她全无招架之力地跌回床上。
她甩甩头,晕眩才稍稍平息,一股突来的恶心感又从胸口窜起,她赶紧捂着嘴,找来啖孟盆狂呕一番,直掏空了胃才罢休。
而她,早被折磨得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了。
她躺回床上,再也没力气动了。
本来,她第一个直觉是认为自己病了,可是这又不像…大概是一晚没睡所致吧!
她抿抿唇,没放心上。
也许一觉醒来,她会发现所有的不适全都不翼而飞。
想着、想着,她疲倦地沉入梦乡。
“什么?她哪里不舒服?”唐逸农紧张地放下碗筷。
“怎么,食不下咽啦?”映蝶美眸一抬,有了消遣人的兴致。
绷着一张脸是他唯一的回答。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语嫣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没胃口吃早饭。
“那就怪了,一整个月来不理人家的酷家伙是谁?你认不认得?”
“熟得不得了,就是区区、在下我,你有意见吗?”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出“使性子了耶!”映蝶很没诚意地轻笑几声,手肘顶了顶身旁的丈夫。“你弟弟断奶了没?都二十三岁了还学人家小孩子呕气,大玩相见不相识的戏码,他不嫌幼稚我还看不下去呢!”
“谷、映、蝶…”唐逸农死握住拳,忍住想挥出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