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帮我们通知家人,告诉他们我们是中了降,让他们帮我们想想办法。”
“林昆友在喝酒时突然倒下变成植人,他朋友就把他送回家里去,但他父母也不愿意照顾他,送疗养院又太昂贵,
脆随便请个便宜的佣人来照顾他,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被自己的痰噎死了。”
“好可怜。”他妻同情地低喃。“那林昆友呢?”
“可是…”女儿又扬着天真的嗓音话
来。“那两个害爸爸的人
本没有想要第二次的机会哦!”静了一下,颜朗更是大笑。“没错,浣浣,他们连想要第二次的机会都没有,光这一次就没完没了了,哪里还有第二次?”
那两“人”委靡不振良久。
“如果不是你们先要害我,刘稚芳也没有机会拖你们下,追
究柢,始作俑者是你们两个自己,凭什么责怪我?”颜朗生
的又问。
树林外,他的妻和女儿正耐心的等候着颜朗,一见他
来,
上迎上前来,颜朗眉宇间的
郁顿时一扫而空,喜悦的环臂圈住妻
,一手牵起女儿的小手,循着一条不算路的小路走向步
。
有趣的是,听了女儿的话,他妻竟然不再多说什么了。
“可是…”他的妻有
疑惑。“你不是已经通知过了吗?”
“咳咳,老婆,再帮我生个女儿如何?”
颜朗皱眉,表情怪异。“通知你们的家人?”
“你只要确实帮我们通知家人,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我们的事了。”
“那也没办法,也不晓得林昆友了什么缺德亏心事,连他父母都唾弃他。”颜朗低低咕哝。“不过他们说了,只要通知过他们家人,以后他们的事我可以不用再
了。”
颜朗朗的笑了。“开玩笑,这
事一次就够了,谁受得了第二次!”
“来了又能如何?听他们抱怨?”
“但我还是回来了。”
颜朗又凝视他们片刻。
又窒住了,一时反驳不任何词句来。
“好好好,别提这个了,咱们说说更重要的问题吧!”
“浣浣说得是事实,我不在意照顾你八年,但…”他妻仰起
蒙蒙的眸
睇视他。“一想到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那边独自捱过八年的寂寞时光,我就好心疼好心疼!”
“他父母去世了,他和他弟弟不合,早就分家了。”
“是的,你终于回来了!”他妻搂
了他的腰。“我再也不放你离开了!”
“你也别太幸灾乐祸了!”
“我会通知你们家人,之后…”
“他们要我帮他们通知家人。”
“什么问题?”
“他家人不吗?”他妻
忙问。
他妻正要说什么,女儿却加了两句一针见血的话
来,原来她也有在听爸妈说话。
“怎么不说了?”颜朗问,老婆未免太听女儿的话了吧?
“好惨!”
“如何?”
“我不敢告诉他们,但迟早他们自己也会发觉,之前一次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碰不到苏镇吉;但林昆友,我摸到他的手…”颜朗咽了唾沫。“冷冷冰冰的,因为苏镇吉只是生灵,而林昆友他是真的死了。”
“龚阿姨说他们是活该,谁教他们要先害爸爸!”
“更糟糕。”颜朗咧了咧嘴。“听说他三年前就被父母赶家门,我去通知他们这件事,他们居然告诉我林昆友的尸
已经被火化了。”
“后果如何我可不喔!”
“耶?”他妻惊叫。“怎…怎会?”
“对,我通知过了。”颜朗无奈地说。“苏镇吉的老婆说那才好,本不打算替他解降,隔天就把他送
疗养院里去了。我猜他老婆是想乘机搜刮他的财产,再和他离婚…”
那两“人”依然吶吶的说不话来。
他妻捂住自己的嘴,惊窒得说不
话来。
“更何况,那八年里,你们本没有想过要为我解降,即使如此,现在的我还是尽力想要帮你们的忙,只是真的无能为力,那又怎能怪我?”
“对,告诉他们,起码我家比你家有钱,”苏镇吉说。“只要有钱,什么事不好办?”
“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继续被禁锢在这里,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那我走了。”语毕,颜朗起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不再来看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