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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仿佛是为了赌气,谭铭鹤非但没有振作,反而喝得比往常还凶猛,朋友劝都劝不住,曹梓摇toudao:“你今天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谭铭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闷地开了一价又一价的酒,他连连向侍者喊酒名。“宜赐碧chun、琼hualou,锦波chun,银光,蒙泉…”他喝得tou昏脑胀,而名ji梅菁菁想他今儿个肯定又要在这儿过夜了,频频递酒眉开yan笑。
这时突然老鹄笑眯眯地踱进厢房,对宾客们宣布dao:“我们今儿个来了个新姑娘,叫蓉蓉,哪位大爷有兴趣?”
蓉蓉?谭铭鹤浑shen一僵,拉住老鹄。“你说叫什么名字?”
“蓉蓉呀!?”
众人喧哗。“怎有这样巧的事?”
“铭鹤你别激动…”曹梓安抚好友。“叫蓉蓉的多得是…”真正的任蓉蓉早死了。
然而这名字依然教谭铭鹤悸动,他起shen对老鹄说dao:“我要会会这位姑娘!”
梅菁青嫉妒地向妈妈桑抱怨。“姨娘,你干么来搅局嘛!我陪谭公子陪得好好的,你这是干啥刊摆明让我难看!”
“你呀你,什么时候lun到你作主了?”老鹄笑tuitui地对谭铭鹤dao:“谭公子,这位蓉蓉姑娘开的价码可不低,而且想和她过夜还得看她的意思,不过我保证她的三弦琴弹得好极了,气质是一liu的,琴棋书画样样jing1通呢!”
谭铭鹤不废话,拿chu一锭金子递到老鹄面前。“麻烦你帮我引见…”
“大爷请跟我来…”老鹄笑眯眯地收下金子,领著他上楼。
步进楼上的厢房.扑鼻的植香味迎面袭来。房里烛灯微弱,比一般房间暗上许多。谭铭鹤因之无法看清楚桌前坐著的女子,然而他并不在意她的容貌,他来是因为她的名字。
“你叫蓉蓉?”
“是的,小女子叫任蓉蓉…”她的声音温婉细腻,十分悦耳动人。
任蓉蓉?谭铭鹤几乎窒息,这是一场梦吗?如果是,他害怕轻轻一个呼气,都会将梦惊醒。
任蓉蓉清灵的双眸里,倒映著他惊愕的脸。“大爷要不要听小女子弹琴?”
谭铭鹤缓缓生了下来,她伸手弹指轻轻拨动怀里的三弦琴,低喃如泣的旋律似水轻泻,她的手仿佛也拨动了他心底无声的那把弦。
“蓉蓉…”他沉yindao。“那只夜光杯你拿去了是吗?”
“公子似乎醉了…”她客气地询问。
谭铭鹤忽然想到蓉蓉很喜huan的一阙词…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如此贴切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宁愿相信此刻坐在对面的就是蓉蓉。
“公子常来这儿吗?”
谭铭鹤沉默地倒了一杯酒,觉得佣懒而昏眩。
她停了弦音。“公子,相谈无趣,不如来行酒令。”
谭铭鹤苦涩地笑了。“赢了如何?输又如何?”
“赢了蓉蓉陪您一晚,输了公子再不踏进八仙楼,公子敢赌吗?”
他呵呵笑了。“我不可能输的,你可知你在和谁打赌?”
“在和一个酒鬼赌。”她伶俐dao。是啊,在她yan中他的的确确是个烂醉的酒客
。早已没有昔日意气风发的丰采。
“蓉蓉…”他的声音如此温柔。“我和你赌。”
她自信满满地chu题。“就对拆字令!”不可能输的,这是她最拿手的。
“好,就对拆字令,请。”
“章,剖为六,立、日‘、早、及章。”
他虽醉脑子却依然窍活,迅速回她。“查:剖为十、木、日、旦、一、及查。”
如此来回十几次不分胜败,她于是提议改下围棋。
谭铭鹤shuang快地答应下来,蓉蓉使白子,一路主攻,yan看就要大胜黑子,岂料在
必键的一步,谭铭鹤shen子忽然倾近,低问:“你真是蓉蓉?”棋下得这样chuse。
她因他的靠近而jin张得后退,白子下错一路,情势竟大大逆转,黑子一路攻破她的路数,歼灭她最后一粒白子。
她竟然输了?怎么可能?这不在龙心意意料之中!她一向是聪明过人的啊…谭铭鹤猛的抓住她手臂,将她整个人从椅上垃起,电光石火间炙热地吻上她的chun,她的心房瞬间崩塌瓦解,输的可不只是一盘棋…
窗外细雨绵绵,雨滴答答敲打shi洒的屋檐,窗内只有月光透窗蔓延,烛灯已灭。床上红艳的鸳鸯被裹着缠绵约两个人,热tang的ti温驱走寒意。
“蓉蓉…”谭铭鹤亲吻她的面颊,久违的情条让他禁不住yan眶发tang。
然而yan眶发tang的不只他一人,心意的心是激动而惶恐的,她该阻止他吗?脑中不停地挣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