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是铁了心要娶乐香。解她腰带,吻她脸和颈。
乐香羞地直躲,急急叫嚷:“微生、微生,你冷静、冷静想清楚,别冲动,微生…”还帮他留后路。
他觉得荒谬,笑着追吻她。他是非常冷静、非常镇定,慌张的是她吧?攫住她手腕,吻她长睫。“乐香别躲,让我吻你。”很赖皮地缠她。
乐香瞪他一眼。“想想你爹娘!”这事可不能糊涂。
微生想得很清楚,就是知道父母会拦阻,这才非先做了不可。还是执意、放肆而贪婪地吻她美丽的脸。
她急得出汗,忽抓来枕头挡他。“微生…”脸红得似火,心跳如擂,一下下打上胸口。“你你你你…”她娇喘着,瞪着微生…他发鬓都散了,一张脸清俊爽朗,剑眉星眸。他笑着,眼色极认真。她慌张失措,他却悠哉自在,好像拥她吻她是那么的天经地义,反正他娶定了,他不怕。
这刹倒换乐香六神无主,像走到了岔路,彷徨至极。
“这不是好方法吗?”他问乐香。“生米煮成熟饭,我爹娘再不能拒绝这亲事了,真不让我娶你,你就大大方方告上官府,把我的名誉毁了。”微生想得清楚。“我娘绝不肯丢这个脸,我爹还算半个官人,更不能砸了自己声誉。你告诉我,这方法不好么?”他摸着下巴想想。“咱这叫置死地而后生…”不禁得意洋洋。“还挺轰轰烈烈的!”
微生说得乐香没话反驳,直到这刻,望着他笃定的表情,才真的明了…微生认真,待她情深。
白微生拂开披面散发,好看清楚伊人轮廓。原来爱乐香也有这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眼着她一张绯红小脸,斯文俊逸的脸容在微光中看来带丝邪气,眼色亮得像剑,那么果断坚决。
乐香望着他那斩钉截铁似的眼神,恍然明了他真豁出去了。一直以为她喜欢他多些,但这刹不放她走的却是他。
乐香抿唇,傻傻抱着枕头。“你果真想清楚了?”
“再清楚没有,你呢?”他问,俯身过来,眼睛对着她眼睛,捧住她的脸。爱乐香便再也躲不了那火一般热情的目光。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好野蛮地瞪她。“你想撒手,不理我了?你想逃,不管我了?你问问你的心,就算过程恁地荒谬,也走到这田地。我们的缘分来得糊涂,婚约更是订得莫名其妙,但我对你却真动了情,你甘心放手?”一双大掌暖着、烫着她。忽然间白微生说的好似他是神,法力无边,啥都不怕。他是磐石,顶天立地,无坚不摧。他是她爱乐香唯一可倚靠的男人,他也深信自己可以办到。
爱乐香一直觉得自己聪明,有时更认为自己聪明过白微生,可是就在忽然之间,微生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揭破她盲点。
他字字真理,像铁桩那样钉上她的心。
“我不迷信,乐香。我坚信所有幸福都靠自己争取,我定要争取你,我定要强求,哪怕他人不明了,你有多好,只我一人相信就够。我感觉,我们相称。我深信,与你一起,这是我福气。你也和我一样这么想么?”
相较之下,乐香这才发现自己何等懦弱,不禁汗颜。
乐香红着脸,隔着一只枕头,犹能感受微生身上传来的热气。
是,是她低估他了。他比她想的还有担当,还要坚强,甚至强过她。他保护着爱,却不是只等着爱。他守护着爱,不像她害怕时便选择好走的路;他不同,他情愿徒手斩荆棘,也不随便抛弃钟爱,他不怕会受伤。
是啊,从来他就不是见着风雨便撒手的人,从来越是复杂闲难,他便越要理出方向—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