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没事的。”
乐香这才松了口气,垂下肩膀。呆了半晌,忽然想起,抬首对着白老爷白夫人等微笑。
“放心,他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她温言安抚着他们。
白夫人冲过去揪住爱乐香。“你你你你你…留留留下来照顾他…”有她在,微生一定没事。
爱乐香咧嘴笑。“当然,我留下来。”说着,回头俯身摸摸微生的脸。一双清眸闪烁,对着他昏迷的脸容低低喃道:“没事的,他很快就好起来。”像说给自个儿安心似地。
为什么和人打架,微生?她不明白,在她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乐香落坐床畔,帮他拉好被子。
白夫人和老爷送大夫离开,一夜喧闹,终于平静。
爱夫人在二更天时,来找女儿回去,乐香却不走,执意陪着微生。一直到这时,爱夫人才隐约明了。“你…你真中意他?”
在白府门前,那红暖的灯笼底下,光影在乐香白皙的脸上交错,有一点红,分不清是她脸儿红了,或者是灯笼的错。
乐香望着母亲,并不承认,只是抿着一抹笑,爱夫人已然意会。
爱夫人望着女儿,忽然失笑。“我还真是歪打正着,弄假成真。”她知道乐香一向自有定见,多说什么也无用。“那么,娘就由你去,最好那小子也喜欢你,要不你怎么办?”
乐香拨去颊畔秀发塞至耳后。“我想…他是喜欢我的。”
重返微生厢房,一灯如豆。
乐香亲自看护微生,时时触探他额头,怕他发烧。微生吃了镇眠葯,睡得迷迷糊糊,神智不清。
他那双稚子般忧郁又骄傲的眼眸闭上了,乐香看顾得累了,却不舍得走,坐在床沿,一直一直看着他的脸,指尖描绘着他黑又浓密的眉毛,又微笑地轻抚他鼻尖,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人打架?”好笑地俯身,耳朵贴住他心房,左手摸着他大大的手掌,轻轻握着。
他的心跳缓慢有力,他的胸膛比她宽阔好多,他的身体硬邦邦地…乐香忽地脸红了,想起下午那个吻,听着他心跳,她低声问:“微生…你爱我吗?”
微生听不见,正当乐香这样暖暖贴着他,这样近的时候,他正跌入一个梦底,黑暗中直想着乐香挑战他的那一阙词…
暮雨半床留鹤睡?
“秋…风…”微生呢喃。
乐香抬首。“什么?”耳朵贴近他嘴边,想听清楚他说什么,只听得他喃喃模糊着说:“秋风…老剑做…龙吟…”他已经想出来了,浑沌中对上乐香那阙词。
乐香听着,只微微一震,然后就贴着他颈项,伏在他肩膀上,抱着他。
乐香闭上眼,不去看那蕊黄的**。“你在作梦吗?微生?”她低喃。
秋风老剑做龙吟。
对得这样绝妙、这样好。她赌的那一阙诗,微生轻易就破了局。谁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天造地设?
乐香输得心服口服。忽然有点累了,枕在他颈上,打了个呵欠。
“微生,晚安。”
一早也知微生极可能对得上这阙词,为何要拿来赌他?或者乐香心底并不糊涂,微生要是对她没一点感情,强要来的缘分又怎可能幸福,她并不想嫁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她想知道,微生的心意。但要他说出口太难,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