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免得来不及做好。仙鹤要死了没口好棺材,你们白家可是会衰上十年…”
白夫人已经被这噩耗震得哑口无言,神色恍惚,只眼泪不停喷涌。她抽抽噎噎地问:“跟…跟…跟‘永福’订…订棺材?”
嘻!笑死我也!床下爱夫人捂住嘴,已经笑到疼死,快要抽筋。不愧神棍,什么白绵绵仙鹤都盖得出来,真是骗肖…
爱夫人紧捂嘴巴笑得直颤,却听那一向虚荣自私冷漠的白夫人,一听儿子将死,僵了一阵,蒙住脸就放声嚎哭起来。哭得心肺都快呕出来了。爱夫人敛住笑,竟有些不忍,踢了踢清水大师,使了个眼色。
清水会意,要徒儿带白夫人到外头抹个脸,冷静后再进房商议。
白夫人哭哭啼啼让人带出去,目中犹念念有词。“我的儿啊…我的宝贝心肝,我的命根子啊…”白夫人一走,清水帘蹲下来望住床底的爱夫人,悄声问“这样行了吗?”
爱夫人眉开眼笑,竖起大拇指。“赞赞赞,不过…”爱夫人想想。“我看这样吓吓她就够了,我心底也舒坦了,倒别真把她给吓病了,等会儿你就胡诌个什么法子破解这一劫。也就算了。这女人超迷信的,你不给她个法子,怕她想不开要去死了。”就饶了她吧,好歹是邻居,也别做绝了。爱夫人如是想。
清水大师明白了。
当白夫人让徒儿带回来时,他便用最老套的方式告知白夫人。
“事情呢,也不是全无转机。”摸摸白髯。
白夫人一听眼睛绽亮如见救星,跪下就哀求。“大师请说,我一定照办。”
“只要你贡献万两白银让吾帮你作法事,孝敬上天神老,再于百日内挑个最有福气的媳妇给你儿子冲冲喜,这只仙鹤可能就留恋凡俗,不回仙山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白夫人猛点头,报记心上,转头叫唤仆人。“给我回去拿万两白银来,快去!”交代完,还不忘朝大师顶礼膜拜。“多谢大师赐教,弟子谢恩。”
***
却说白夫人正朝大师顶礼膜拜之际,白微生则在城内才子文人最爱聚集的**场所…挂月楼,逍遥快活。
在此弹唱的艺妓各凭本事挣钱,她们陪着文人才子吟风领月,斟茶倒酒,才情高的还能成为这些才子诗人的红粉知己。当诗人挥墨做了好词时,她们帘操琴伴奏,供文人作乐吟唱。
白微生是这里最受倾慕的公子,才情高、身家背景好,加上那潇洒中带点任性,酷酷的脾气,简直迷死一票女人。
可惜纵有再多女人倒贴,白微生自恃甚高,看都不看,只欣赏有才情的女子。
艺妓宋清丽便是他白微生唯一相交的红粉知己。
毕子脸,丹凤眼,红唇一点薄润如樱,肤白若雪,身形窈窕,顾盼间正如其名,高雅清丽如一首娟秀小诗,诗内蕴着一点沧桑、流转着万种风情。
宋清丽出身名门,因家道中落,辗转沦落至此。因此眼底总有淡淡哀愁,令她的美丽,透着深度。她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最令微生欣赏的,是她总能跟得上他的文采,激发他的思路,陪着他赋诗写词。
宋清丽常抱琴感叹身世凄凉多外,双眸酝泪,令微生益发心疼,故常将宋清丽所有场子包下,不让美人需对着不同男人卖笑。
然而除了与她吟诗作赋、谈心饮酒,白微生对她始终以礼相待,未有过分的言行举止。
如此君子,宋清丽对微生不仅是满腔感激,更有着深深爱慕。她镇日钻研诗赋,只为永远吸引住这才子的目光。白微生不知宋清丽一脸轻松易如反掌地陪他对赋诗词时,背地里是多少深夜的挑灯努力,读破万卷书的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