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他,让他从此必须残病饼一生的人。
他并不正面回答,反而牵扯出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奶奶,我很少听你提起我母亲,你跟我说说她的事吧!”
“你妈妈在你四岁那年就过世了,坦白说,我也来不及和她多熟悉。”余老夫人花白的眉毛帘皱起。“这些事与金涛有什么关系?”
他不答反问:“爸爸当初为什么会娶她?”
“她外公和你爷爷是军中的同袍,大人们介绍小两口认识,谈够恋爱自然就结婚了。”
“恋爱?”他审视桌上的棋盘。“但是我听说,爸当时另外有一位交往中的女朋友。”
“那个女人家世不清白,父亲是道上的小混混,你爸爸哪能跟她认真?”
“奶奶见过她?”
“你爸爸曾经想带她回来吃饭,我和你爷爷不肯!明明是门不当户不对,有什么好见的?”老奶奶瞪他一眼。“你别想替你爸爸出头,后来是你爸爸认识了你妈妈,自个儿爱上了她,愿意结婚的,我们可没强迫他。”
“奶奶,当初你应该见那个女人的。”他把棋子一一排列好。
“为什么?”
“那么,你就会知道她是谁了。”
“呃…阿俭…”叶二叔擦了擦油秃秃的前额想插话。
老夫人杀过一记制止的利芒。
“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你为何尽苞我提这些莫名其妙的旧人?”
“她叫做钟秀。”
“钟…”老夫人瞪大眼眸。
“她就是钟祷的义妹,钟祷被她父亲收养之后,两个人一起长大,情如兄妹。”他轻声加了一句“她,同时也是二叔的前妻。”
老人家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她为了进我们余家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当年儿子娶了媳妇不久,叶老二也结婚了,贺客们直说是双喜临门,而她,只因为叶老二的婚事与她这一支没有太大关联,也就没有对他的新婚妻子多加注意。
后来发生了绑架勒赎的事,她千百次的后悔自己的轻忽…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先后攀上余家嫡庶两名子弟。
“她嫁给二叔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了。”他投下第二颗炸弹。
余老夫人霍然站起身。“你说什么?”
叶二叔在另一端拼命冒热汗了。
“二叔从头到尾都知情,钟秀找上他的时候,哀哀求告。二叔很清楚,在当时的保守风气里,一个女人未婚生子需要承受多大压力。您说他滥好人也好,说他笨也罢,总之他就是娶了她。”他仿如未见二叔的窘迫,冷静地往下迫进。
“你是想告诉我,恢宏是…”老夫人细思片刻,马上否决自己的想法。“不对,时间不对!”
“时间当然不对,恢宏是两、三年后出生的,不是当年她肚里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的下落,我应该关心吗?”老夫人紧紧盯着他。
他的表情冷淡得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二叔新婚之后曾经请调国外两年。不久我母亲吐露怀孕的消息,爸爸也马上带着她到国外住了一年,回国来他们怀里就抱着我了,您说,您该不该关心呢?”
“不可能!”老夫人拒绝接受他暗示的可能性。“你妈妈那样骄气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同意!”
“再骄气,到底是个传统女人,妈妈她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