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方才紧急传真来的一份合约书,可是她的小曲儿让他越听越不对劲,隐约有什么露珠、花苞、红蕊的…
“你在唱什么歌?”他愕然抬起头。
“喔!这是芊芊教我的台湾小曲。”
他怎么不知道台湾有这种小曲?
“唱来听听。”
“不要啦,我歌声不好。”她别扭地放下茶壶。
“听听而已!”他催促。
她摸摸头发,只好腼腆地哼唱起来。
“青青树上长了瓜,一只葫芦三朵花。两朵小花中间站,哥哥伸手轻轻探,红蕊儿娇,红蕊儿颤,红蕊儿娇盈盈,声声慢。下方的小花儿晨露沾,粉瓣儿赤红又饱满,一挺硬枝凑上来,抵着鲜嫩的小花瓣…”
他突然低下头,拼命揉着后颈。
她的歌声戛然而止。
“我…我知道我的歌唱得不好…”有这么难听吗?真伤人!
他仍然不肯抬起头来,活似后颈上长了癣,非得一次抓个痛快不可。
良久,终于深呼吸一下,仰起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芊芊有没有向你解释这首歌的含意?”
“有啊!她说这是乡村民谣,瓜农下田时唱的歌。”
他又开始揉后颈了,眸中闪亮的笑意几乎出卖他。
“这不是民谣,瓜农不会唱这种歌…起码不是在下田的时候唱。”
“不是?”她愣了一下。
“不是。”
“那,在什么时候唱?”她蹙起秀致的眉心。
“重点也不在什么时候唱的,而是歌的内容。”
“内容?”她开始变得非常谨慎。
“这首歌不是在说小花与葫芦瓜。”他含蓄地点明。
苞花、瓜无关?那跟什么有关?
慢着,他为何要用如此奇异的眼神瞠着她看,嘴角还在抽动…
不、会、吧?
“葫芦?”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他的眼睛在她娇躯上下滑了一圈。
“小花和红蕊?”
视线保守的停留在她胸口。
“花瓣和露水?”
视线继续往腰腹向下移。
懂了!
“啊…”她猛然抱着空托盘挡在小肮前,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忍不住了!他放声长笑。
“可恶!臭芊芊!还骗我…什么瓜农…可恶可恶!”她气煞红颜,羞愤交加。“欺负我中文不够好,我去找她算帐!”
从他身畔经过时,被他铁臂一勾,香躯马上入怀。
笑声和嗔恼同时终结,静默陡然降临了露台。
当然,是很“暖昧”的那种安静。
“这个…”露台门口,一声试探性的低唤打断了两人的热吻。“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请慢用。”
衣丝碧猛然弹跳起来。
“芊芊,你别跑!”
“哇!刀下留人!”单芊晶抱头鼠窜,两个女生一前一后,跑往楼下去。
露台上的男人摇头轻笑,迳自翻看起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