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考量。”成渤淡淡。

鼻酸尽去，风凉的心情又涌上来。终究，这只狐狸王不是没弱的。

“最可恶的就是五年前那场版的婚事！明明你只在成萸面前虚晃一招，所有女人就统统不用娶了，还平白得到一间电脑公司的经营权。我把话明明白白摊在符瑶前，她还赤血忠心地一力为你辩护。”孙荔帆讥刺：“你也真是厉害，抛弃了一个女人还能让她为你死心塌地至此，以为你是全世界最大的受害者，即使情圣再世也及不上你的手段吧。”

“…嘛？”她不可免地到有些鼻酸。

“那么久以前的事，我实在忘记了。”他圆地说。

成渤终于开，语气是令人无法反驳的温存“荔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年与你往，我确实也用了心，并不全然是无情的。”

“若你认为我亏负了你，无论你要如何报复，我都没有意见，但我和你的事，只限于我和你之间，请不要把符瑶牵扯来。”成渤静静说。

成渤脆不搭腔了，默默继续喝他的咖啡。

“那是符伯伯心慈。”他怡然说。

“成渤，五年下来，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再开时，她的语气恢复平静。“以你的手段，在用尽心机得到一切之后，早就已经逍遥四飞了，但你还留在符家，甚至把符瑶再诱回笼里…其实，你要的不只是功成名就而已，你也要符瑶，对吧？”

“现在我明白符瑶的心情了。”她叹了气。“当你用这样温柔的气说话，谁能怀疑你的诚心呢？我相信你。”

言下之意，就是她要对付的人就是自己了。成渤叹了气。“我明白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只有一不懂，如果你本来就要符瑶，五年前顺势娶了她不是很好吗？”

“谢谢。”成渤轻柔说。

她脑中有些朦胧的想法掠过，但看不真切。孙荔帆甩甩，先把这些不相的问题抛在脑后。

“还有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堂弟！她尽记着他们用多难听的话羞辱你，我却越听越不对劲。明明连着两次你堂弟都误以为符瑶就是成萸，你为什么都没有反应？符瑶那个神经比东京铁塔还的女人也就跟着忽略这一。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本就是怕堂弟他们私下真的找上成萸，以成萸内向的个绝对应付不来，所以脆让他们认定符瑶就是成萸，来保护你心的妹妹，对不对？”

“我知以后

“…”符大小的肚里实在连一弯都不懂得拐。

孙荔帆只知成渤目前掌理“浮云电脑科技”却不知五年前的一场决裂，间接让符去耘把电脑公司的份全送给了他，为补偿，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公司“所有人。”

“不过我也相信，你最终的目标仍然是要符瑶，虽然我不明白她究竟哪引了你。”孙荔帆微微一笑。

“小帆。”成渤突然唤她旧时的昵称。

人老是记着你小时候被误认为佣人的小孩，说你有多可怜又多委屈，后来她不就要她爸妈通令全家把你当大少爷奉待吗？”

“放心，你既无情我便休，我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再说，我也有我的自尊，即使你现在要送回我手中，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你了。不过…”她故意顿一顿，愉快地增加悬疑效果。“现在我和瑶瑶已经熟起来，老实说，我对这个率真的女人好越来越，我不会对付她的，你大可放心。”

“还有你要读中和大学的事情，成萸五年前和符家翻脸的时候，提到他们只顾自己的儿女，从来没有想到也为你的未来安排；可是从符瑶中，明明符先生当初是有意安排你贵族学校就读的，怎么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矛盾？我想了一想，本就是你故意误导成萸，让她为你抱屈得要命，所以后来符扬要去英国念书，她才希望你也能跟符扬一起去。符扬把她当成宝一样，她的心愿怎么可能没察觉？最后受益的人还不是你！”

半晌，孙荔帆那端幽幽叹了气。

“荔帆，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成渤恬然喝秘书送来的茶。

孙荔帆一怔。

“什么事？”

直到甚至有迟钝的符瑶，跟老谋算的狐狸王成渤，怎么看都很难在一起…或者，这份情正是成渤看中符瑶的原因？

“好吧，无所谓，反正你这人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最好是凭我的想象力掰得这些啦！符姑娘连她十五岁偷吻你的事，都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招了。”

电话两端同时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