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事。”眼眸觑了觑在场的两位年轻男士。
“聊哪些朋友?”韩国风紧迫盯人地追问。
“呃,”时彦觉得自己似乎不得不发话。“她聊天的主题可能与我和石滕有关。”
“反正放学不回家就是你的不对。”石滕清才不管她三七二十一。
“这个嘛…”时彦清清喉咙。“其实我可能也得负点责任。今天放学我没去接她…”
“什么?”他跳起来。“她的最后一堂课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学校地点又荒僻,你也不怕她发生意外?”
“没办法,公司里临时加班。”时彦觉得自己好委屈。
“那你也应该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接她呀!”他不接受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
“都怪那丫头刁钻,家里明明有车子接送,她偏偏不坐。”韩国风加进来搅和一气。
这下子轮到石滕清打算站出来替她说话。
“韩老伯,我想这怪不得写意,您和她似乎存有极端严重的代沟问题,难免不想太‘偏劳’您家中的物力资源。”原来就是这老家伙想把写意嫁给冢佑,他头一遭遇上卖女求荣的父亲。
“我和女儿的家务事用不着别人来插手。”韩国风的紫膛脸登时拉不下来。
林志芳和时彦一见情况不妙,赶紧过去劝架。一时之间,四个人缠夹在一起。
写意好整以暇地坐着,亮晶晶的眼睛逐一扫视吵成一团的“法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喏!”蓝彤悠坐在她身边,递给她半颗剥好的橘子。“他们今天究竟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应该是来为我的吧!”她耸耸肩。“嗯…老妈,这橘子好甜。”
“很便宜哦,一斤才二十。”蓝彤悠开心地递给她另外一颗。
母女俩悠哉游哉地坐在旁边吃水果、看好戏。
臂战半晌,她捺不住好奇。“你猜谁会吵赢?”
“你爸的个性不会和年轻人计较太久。”蓝彤悠提出她的见解。“所以‘你的他’应该会赢。”
“他才不是‘我的他’。”她赧红了双颊,拿起抱枕捶妈妈。
“不是吗?既然如此,他为何一直帮你说话?”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你没见过他臭骂我的样子,那才叫‘穷凶极恶’。”她吐吐舌头。那家伙一旦失去耐性,十足十的翻脸不认人。
“是吗?”蓝彤悠洞悉她的心事。“爱之深责之切,我看他对你挺关心的,反倒你对人家爱理不理。老实告诉妈咪,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她别别扭扭地绞着手指头。
“他是日本人。如果我真想嫁到日本,只消答应冢佑的婚事就成了,干么和他搅和?”
“你爸爸不会当真把你嫁过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蓝彤悠梳理女儿柔细如婴儿软发的青丝。“你心里一定还有其他计较,对不对?”
知女莫若母,她钻进母亲怀里撒娇,吸嗅着熟悉舒爽的暖香。眼睁凝注彼端正和父亲舌战不下的他。
懊如何说呢?好复杂呵!
“他以后会回日本去!”她终于开口。“我对那个国家既不偏爱也不熟悉,又不会说日文,异国恋情成功的机率通常很低,何必白白伤怀?再说,我不想离你太远。”她比比时彦。“我仔细考虑过,还是时大哥比较符合我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