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他的胸膛,示意他放开自己。
他松了手,脸色有些青白的继续道:“因为他们被灭前做了蛊,一种人蛊。”
“我知道蛊,就是把很多毒虫放到罐子里,让他们自相残喔,该死!”灵儿讲到一半突然领悟过来,她咒骂一声,瞪着他,有些慌乱的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人蛊,呃,就是…”她白着脸指了指山洞。
玄明双眼一暗,点头给了她确定的答案。
“呃,就算是那样,那也不是你的错,你当时早就走了呀!”灵儿咬了咬唇替他说话。
玄明没开口,只是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看着他那抑郁的表情,灵儿突然觉得有点大事不妙,她哭丧着脸,不安的道:“喔,该不会你接下来要和我说,那个残忍的养蛊法和你有关吧?”
他调开了视线,沙哑地道:“不是我想的,那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方法。不过…是我教会那些苗人的。”
“把一些和我一样的同类丢在瓮里自相残杀!”灵儿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相情的瞪着他。
“你没毒。”他说。
“喔,你这个--”灵儿气得伸出双手用力推他“混蛋!”
没想到她会伸手推他,玄明亳无防备,重心一失,哗啦一声跌落河里。
懊死,他就知道说了她会生气!
重新浮出水面,他叹了口气,看着灵儿气冲冲的转身往岩洞走去,忍不住躁郁地开口为自己辩解“我当初的用意,只是在让他们能够自保!”
她气得转过身来,破口大骂:“自保是自己保护自己,不是靠这种…这种残忍的方法!而且你看看最后这些人做了什么?你真是、真是…”她为自己的辞穷而生气,跺了跺脚,发出一声沮丧又火大的声音,再度转身离开。
望着她气得发抖的背影,玄明没再开口,只是烦躁的将湿发爬到脑后,他真希望她还记得之前那句“怎么可能”
不过,看这情况,那句话现在大概不算数了。
走上岸时,他叹了口气,至少她是气他,而不是怕他。
这或许代表他还有些机会?
脱下自己身上湿透的衣,他自嘲的苦笑着。
看样子,从现在起,他得开始适应灵儿不再把他当成完美的天神看待!
他们在冷战。
小宛沉默地看着灵儿忙进忙出,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饿不饿,一会儿又不知从哪弄来一些干净的衣物给她换。
这些天来,她时睡时醒,可每回醒来,灵儿总对她嘘寒问暖、百般照顾。虽然从她那天说出人蛊的事情之后,她便没再开过口、说过话,可灵儿却对她的沉默无丝毫不耐,只是细心的照顾她,仿佛她是一朵脆弱的小花,甚至比之前的热切和善,有过之而无不及。
相反的,灵儿却似乎当黑蛟不存在。
没有多久,小宛就发现他们在冷战。或者该说,灵儿不理他。
几天下来,她发现黑蛟有名字,灵儿唤他“玄明”
而且灵儿说的没错,玄明是个懂很多的…
她其实已经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他们这群不同种的“人”是该称妖?称神?还是人呢?
或许还是该称呼他们为“人”吧。
这个男人懂得很多,他似乎总有办法在这荒山野岭弄到他所需要的东西,包括食物、包括被褥、包括各式葯草、包括锅碗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