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望着他有力的双手和背肌散发着生命的跃动及活力,她这时才有些了解什么是力与美的结合。难怪罗丹生为男人竟然还雕大卫像,那的确看来有着另一种炫惑的美。可惜的是,他背上有一条近一尺长的刀疤,乍看有些可怖。
吞了口水,冬月将东西放在后院的小桌上,见他仍然重复着砍柴单调的动作,待要开口唤他,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教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因为等她能和人沟通时,这家伙早不知去向,而她因为忙着适应这个世界,也就忘了向大娘他们询问他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却又闭起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只好呆呆的站在一旁。
孟真一斧头砍下,木头应声从中平整的裂成两半。他不是不知道冬月站在身后,只是不想转头去面对她。一年前他带着她回到镇上,当时她死抱着他的模样,差点让镇上的乡民将他们硬送入洞房,连他师妹社念秋也参上一脚,若不是他当天晚上乘机偷跑,现在两人早成了夫妻了。对这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是后来才从师妹口中知道她早已二十二岁,不是个娃子了,而他实在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玉泉镇是个小地方,他知道那些流言是怎么传的。一年前他等于是在全镇人的面前抛弃了她,一个女人二十多岁还没成亲已经够难堪了,却又被他抛弃,他甚至在五里外的村子听过关于悦来客栈的秦冬月没人要之类的流言,那真的让他心中涌起了些许的愧疚。
所以他这次才会和师妹一起回来,看看能不能做些补救…当然,这不是指他打算娶她,而是想替她找个婆家。可是今早见她对周兴贵微笑,不知道为何,他看了就是觉得不顺眼。
“客…客倌,先用些早膳吧。”想了老半天,冬月才决定要如何称呼他,毕竟叫他“恩人”实在是很奇怪。
孟真本想装作没听到,但冬月却将所有的饭菜全端到他正前方的桌上,教他想忽视她都很难。孟真停下动作,汗水沿着额际滑至下巴,然后再滴落至伟岸的胸膛,顺着肌理滑落。
老天明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盯着他看,只是他突然静止下来,唯一在“动”的,就是那些汗。冬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她跟着那些汗珠游走,然后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铁像个色女,但是她的双眼就是无法控制。接着她瞧见了他肩头上那几乎淡去的齿印,那天的记忆一下子鲜明了起来。
她似乎真的咬得太用力了,已经一年过去,那痕迹竟然还在。冬月走向前,伸手碰触他肩头淡白色的齿痕。
她的行为让孟真吓了一跳,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死抱着他不放,隔了一年再见,她小手竟然又想摸上他的胸膛,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啊!
他才想拉开她的手,却看见她抬起头,纯净的黑瞳中这次没了惊慌,而是带着抱歉。
“对不起。”冬月有些尴尬“我想…我还欠了你一句谢谢。”
孟真傻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原本以为会被她怨恨,毕竟是他害她嫁不出去的,没想到她还和他说“对不起”和“谢谢?”
“呃,你要不要先吃点粥?冷了就不好吃了。”冬月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指了指清粥小菜。抬头见他脸上仍在滴汗,这次她可没再乱想了“你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