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暗亏了“每次都是我分到的差事最多,我要找大哥评理去。”
步千岁扯过他的衣烦,边笑边警告他“少堤,我记得你已经很久偷懒没练拳了,你若能躲过三招的话,我是不反对你去告诉大哥。”
“小人!”每次都拿拳脚工夫来威胁人,步少堤不禁怨自己为何不早几年出生多练几年武,才不会被武艺长他一截的三哥吃得死死的。
“熙然一日装病,我就得一日代他做两人份的差事,不找你帮我分担些,你忍心让三哥累死吗?”步千岁又揽着他的肩,对这个心肠最好的小弟软硬兼施。
“谁会累死?”刚进门的步关之没听到前半句,只听到后面的话尾,边脱大衣时边问那两个揽在一起的弟弟。
“没…”在步千岁笑得过于温柔的笑容,和放在肩头的手臂力道下,步少堤只好吞下心中的怨气“没有。”
“张伯,差人去把运回的货安置好,明晨发船送至各分号。”步关之瞥了他们一服,转首对烦着奴仆在外头听候差遣的总管指示。
“进来,你受的风寒未愈,别站在外头又受冻。”打发了张伯,步关之对一直站在大厅外的晴丝扬手轻唤。
在姑苏染上风寒的睛丝,随着步关之登船过回金陵时,在船上病得厉害,整日咳得掏心掏肺,在步关之随船的大夫调养下,行船数日之后仍是大病未愈,脸蛋不但变得更清瘦,身子也变得更单薄,在步关之极为不悦的脸色下,船上的厨子只好日日端出补身的膳食给晴丝,可是不管怎么补,晴丝的身子仍不见长肉,气色也没多大的改善。
一下船又发起烧的晴丝,恍恍惚惚地举着费力的步子,跟着步关之走进一处令她头昏眼花的府邸里,脑中晕眩得只想找张床躺下,在听见步关之的唤声之后,她勉强地集中涣散的神智,踏进厅里走了几步,在快靠近步关之时脚跟忍不住一软,闭着眼就要倒下。
步关之看出了她不对劲,在她倒下之前将她揽过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试探地放在她的额间,掌心里传来她的阵阵高热。
“又发烧了。”步关之皱眉地看着怀里的晴丝,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睁开眼“等会儿作再去歇着,先忍一忍。”
晴丝点点头,使不上力地靠在他怀里,任他两臂环住她站着。
“大…大哥?”步少堤被眼前的异象吓得结巴,频频揉着自己的双眼,以为自己认错哥哥了。
“哎唁?”步千岁两眉高高挑起,在见着他大哥会搂女人轻言软语的情景后,早把所有心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满心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女人。
“千岁,银票和帐册我已点清送到帐房了,明日你再去点一次。”步关之没留心两个弟弟讶异的神色,只对最精明的弟弟交代。
“大哥,你不是去姑苏收帐吗?”步千岁的心早就不放在新增的工作上了,语带保留地反问他。
步关之不以为然地挑眉“不然我去姑苏做什么?”
“大哥。”步少堤先一步地抢白,一手指着他怀里的女人“这个额外的帐,是咱们哪个老商行欠的?”收帐能收到一个女人回来?是谁欠了他们这种帐?
“嘴拙就少开口。”步千岁一掌捂上小弟的嘴,笑咪咪改口“大哥,不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
“她叫晴丝。”步关之抱正了晴丝,虚弱的晴丝朝他的两个弟弟颔首致意之后,他再让她靠回怀里。
“晴姑娘是哪一户人家?”步千岁扔开了碍事的小弟,兴致勃勃地走至他们身边细声向晴丝请教。
“家贫小户,不值一提。”晴丝睁开大眼看了眼前面貌斯文的男人一眼,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微笑。
“那睛姑娘怎么会来咱们这里?”步子岁更好奇了。一个和他们不是生意上往来的女人,能和他大哥牵扯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