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他们说我二十岁了。”她低玩着翅膀的尾端﹐数着上面的羽低低的回答。

“除了你之外﹐恐怕没有。”“只有我一个…”“别难过﹐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送你回研究所﹖”他安地拍着她的羽翅。

“我是个陌生人﹐你怕我吗﹖”聂少商地看向她。

“他们一直把你关着﹖”聂少商小心地避过她的伤﹐为她理着又长又亮的黑发。

“什么叫飞机﹖”她睁开睛仰首看他。

“嗯。不过还好我偷偷跑了来﹐外面的天空好大、好宽﹐不像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小块。最的是﹐我首次用自己的这双翅膀飞行﹐虽然还不太会飞﹐但可以迎着凉凉的风在天上飘﹐觉好舒服喔﹗”她脸上又有了笑容﹐欣地与他分享初次飞行的喜悦。

“不要﹐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别让我回去那个地方。”羽衣瞳孔中瞬间充满惊悸﹐大的恐惧攫住她小小的。

“告诉我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好吗﹖”庞大的喜悦冲刷他涸的心底﹐聂少商捧着她的脸款款轻问﹐他依然不明白她怎会由天上落至他的池里﹐让他好运气地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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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这个都不知﹖”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她﹖她怎会孤陋寡闻成这般﹖“研究所的人没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从小我就被关在玻璃的笼里﹐每天到了实验时他们才会打开笼﹐这次是我一回来到外面。”羽衣偎在他的肩﹐漠然地描述自己平日的生活。

“我不是从你说的天堂而来。”羽衣摇摇﹐清丽的脸上有着丝丝遗憾。“我住在研究所里。”“研究所﹖你怎么会在那地方﹖”她不住在缥缈的云端﹐反而住在人间的研究场所﹖“我本来就住在那里﹐从我十岁以后就一直住在那间白的玻璃房。”羽衣虚弱地笑着﹐底有着浅浅的哀愁。

羽衣没答话﹐只是落寞地。

她不是天使吗﹖怎么天堂里的人会将她拿来实验﹖“天堂﹖我为什么要住在那里﹖”羽衣微蹙着眉问他﹐他怎么也认为她住在那个地方﹖“你不住那里﹖”聂少商因为她的问题而显得更加讶异。

“天使有翅膀﹖和我一样﹖他们在哪里﹖你家有别的天使吗﹖”羽衣的眸亮起了一丝冀盼的火﹐急促地拉着他的手问。

“想不起来﹖这么说你不知自己来自哪里了﹖”他双泛着气﹐抬起她的脸﹐满是疼惜地抚着她细瑭y颊。

“你是﹐只有天使才有翅膀。”他斩钉截铁地对她宣布。

“你不想回去﹖”聂少商伸手抚着她颤抖的躯。

“你…第一次飞行﹖你是个天使﹐而你…不会飞﹖”聂少商停止手上的动作诧异的问﹐但话说回来﹐如果她会飞的话﹐怎又会差劲地撞上飞机﹖“天使﹖我不是什么天使。”羽衣敛去了笑意对他说。

“天上飞的金属机﹖飞机﹖”聂少商知她累了﹐在问她的同时﹐轻巧地将她的挪移至他的肩上﹐让她倚靠着。而羽衣也不排斥他的行为﹐地倚着他。

“我…我只记得好象撞到了一个也在天上飞的东西﹐是个形庞大的金属机﹐会闪灯光﹐然后…我就不知了。”她倦累地将脸靠在他的大掌上﹐阖着睛回想。

“好﹐你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聂少商一应允﹐思及她又将被关起来供作实验﹐间使胀满澎湃的情绪。

“那么你十岁以前住在哪里﹖”“我不知。他们也常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羽衣停止把玩羽的动作﹐语气哽咽地开。

“不怕。”羽衣在他明澈的瞳眸中看见全然安心的自己﹐遂以定的语气告诉他。

“没有。我只知要逃来﹐来后反而不知该往哪里去﹐所以才会在天上飞﹐才会被…呃…飞机﹐被飞机撞到。”当初好不容易可以离开

“不想、不想﹐好不容易才能见得天日、得到自由﹐我不要再回去被他们关起来﹐他们知我逃跑后一定在找我了﹐帮帮嗡巓我不能被他们捉回去。”她攀他的肩﹐切切地恳求。

“不存在﹖那世界上没有天使吗﹖”羽衣无力地垂下肩膀﹐靠回他的怀里。

“我家只有你一个天使﹐而我在遇见你之前﹐一直以为天使…是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因为除了神话﹐至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世上真的有天使。”聂少商虽是不忍心﹐但仍是浇熄了她的期望之火。

“你有年纪﹖”聂少商承接着她的情绪﹐捺着突然涌上的焦虑再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