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让你得逞太久了,我不能让你再继续得逞下去。”
不好了,该不会就像南官彻所说的…他想回过头来咬她一口?糟糕,他是不是在记恨她之前加诸在他身上的沮丧?
“我问你。”迷迭谨慎地向他求教“当你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一定都会成功吗?”希望他只是说着玩玩的,也希望他所决定要做的事都没有成功过。
西门烈眉飞色舞地前她咧笑“我从不曾失败过。”
不论是在官场里任职幕僚,与各地官员在官堂上勾心开角,或是下了官堂为他人当个专出馊主意解决疑难杂症、大事小事的师爷,再怎么困难的事,只要到了他的手上,他都可以摆平搞走,而他决心要达成的一件事,也理所当然不会让他的判官笔写下一个败字。
望着他炯亮又带着自信的眼瞳,大清早。迷迭的心情忽地变得很恶劣。
“惨了。”她可能要被赶鸭子上架了。
×××
迷迭在总督府内的兵器库房里两脚站定,深深吸了口气,试着不让自己的秀眉频频纠结在眉心。
在西门烈大清早来告诉她必须陪他参加盟主竞争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迷,百般说服自己后,她才挪动不情不愿的脚步,来到这兵器库房兼练武场里,准备练习抛荒废已久的武艺。
她水似的杏眸—一滑过挂在架上的兵器,娇美的脸蛋上写满了排斥和抗拒。
丹凤为她取来一把大刀“小姐。用这个好不好?”
“讨厌。”拿那么大的刀子做什么?她又不是要杀鸡宰羊。
“这个?”丹凤把大刀放回原位,改拿了一把斧头。
她愈着愈反胃“恶心。”
“不然这个?”丹凤又挨了一条长鞭。
“不实用。”甩来甩去不但功用小,而且用起来麻烦又费力。
丹凤实在是找不出她要的“不然你可以用判官笔呀,轻巧又方便,很适合你一个姑娘家来用。”
她更是挫折了“我只是半桶水一个,不过是从他师父那学了几式判官笔而已,哪可能比得上他那个专业的?”拿判官笔跟他较劲?那她一定会输得很难看,不要,她不容许有个输字贴在她的身上。
“他?”搞了老半天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来这做什么的丹凤,忍不住想问问让她突然想练武的原因。
“西门烈。”迷迭闷闷地说着,而后蹲在地上不平的大嚷:“他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
“小姐?”奇迹发生了!
丹凤不可思议的发现她居然会有挫折,这已经很久不曾发生在她身上了,向来只有为难别人的份的小姐,怎可能有人能够为难她?
迷迭蹲在地上,伸出纤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都是那个西门烈,好端端的拉她参加什么盟主大会,她又跟他不一样,才不兴在武艺上做什么钻研,也不想要当什么盟主,习武对她来说,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而且,而且她又很讨厌动刀动枪的,所以她才甘愿将自己关在家里,而不学那些武艺超群的功夫高手去竞争华山盟主。
最重要的是,她~点也不喜欢动武,因为…因为…
只要让她听到兵器交击的金属声响,她便会过敏得起鸡皮疙瘩。
之前和西门烈交手过一回,那次她可是全力忍不过敏的难过感勉强跟他动手的,要是让她去参加盟主大会,绝对省不了要过关斩将的一路打上去,那样的话,她还要过敏几回?而且就等她能打到最后,她一定要跟西门烈缠斗上大半天,即使她能够侥幸不输,她也会输给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