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起来不美味,味道也不怎么好的食物,一古脑地全塞进嘴里,以先救急地填饱他那无底洞似的空腹,反正目前对他来说味道也不是挺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吃一顿饱了。
他边吃边忙里分心的问:“你要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这里是妓院,你以为你一个大男人来这还能应征什么工作?”扶苏一手撑着下颔,含笑地看着他的吃相。
在妓院里,一个男人能做什幺?
嗯,这是个好问题。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妓院里的确是有两种让男人做的工作,一是保镖,一则是非常不光彩的贱业。
扫完一桌食物的步千岁,边擦着嘴问她。
“保镖?”或许她就是看上了他的身材。
“不。”她徐徐缓缓地摇首。
他拉大了嗓门“你要我在这当龟公?”怎幺在一日之间所有的人间惨事就全发生在他身上!
“谁要你当龟公?”扶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过你要是这幺想当的话,我是可以考虑一下成全你。”
“不当,打死也不当!”他抵死也不做这种既难听又没面子的职务,而且这事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他不被活活剥下一层皮才怪。
“小声点。”她忙不迭地欺靠在他的身前,伸手捂住他吵人的大嘴“不怕外面的人还没走吗?”
淡雅浅惑的馨香味,自她的身上淡淡传来,她那柔软滑嫩停留在他唇上的玉掌,微妙绝佳的触感令他怔了怔。
已经有多久了?他已经有多久没这么近接触过一个女人了?
自从被府中繁重的公事绑死的那一日起,他就已有数年没再触碰过如此的软玉温香了,在生意上与人唇枪舌剑、比手段、耍心机之外,他有多久没这幺亲昵的靠近一个女人,并与她这般好好谈过话了?
当她温暖的小手挪开时,他的心头不禁悠悠地浮饼一阵失落。
“你到底要我留在这做什么?”他甩甩头,试图振作一下近来老是无法集中的神智。
扶苏开出的条件却意外地简单“我要你留在这帮我打理这家妓院。”
“我若不答应呢?”又要工作,他就是为了躲工作和外带躲婚事才逃家的。
“不答应?”她胸有成竹地再对他端出另一道威胁“你没看清楚紫冠府最新贴出来悬赏榜单上写的是什么吗?”
“最新的悬赏榜单?”不就是外头最新画的绘像悬赏单吗?
“哪。”她将一张他没看清的绘像悬赏单塞进他的手里。
步千岁不以为然地看着那张绘像,也没在上头看到什么他所遗漏未看的,但在她纤纤玉指的指引下,他才注意到,在悬赏单的两边,各自书写了两排小字。
“附赠,新郎官步千岁一名?”他瞪大了双眼“这是怎幺回事?”
“另一边的那行小字请你再看仔细一点。”他根本就没看到最重要的重点。
他再朗声念出“致书各方女英雌,若能亲自缉拿步千岁回府者,即可与步千岁马上拜堂成亲。”
扶苏在他脸色急急变为雪白时,还有闲情说风凉话。
“唉,看了这种诱人的悬赏,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想拖你去紫冠府成亲的。”那座紫冠府里的人也真有趣,没想到还有这种如此新奇的悬赏手法。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
现在的他,真的很想哭泣。
接手悬赏追捕并安排这一切的步熙然,现在不是想将他赶尽杀绝,而是想让他永不翻身!
这是什幺相煎还恨来不及的孪生兄弟?就算步熙然想报上次被拖回府成亲一事,也不需做成这种程度,那小子有没有考虑到,他要是不小心给个丑女或是老阿婆给逮到,然后就这样被捉回去成亲,那他往后的日子可就有得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