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往冷亦寒。
“我的未婚妻,冷亦寒。”
“未婚妻?”马可士显然对这个字眼感到无限惊诧“我以为漂泊才是你此生的情人,没想到你已倦鸟思返了。”他非常客气地朝冷亦寒深深一揖。“你好,我叫马可士。麦克斯的老朋友。”
“你好。”冷亦寒不对“未婚妻”一词多作解释。她累惨了,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大吃一顿,然后睡得不省人事。“我上楼去了。”
“只能小睡片刻,晚上有宴会。”他用内线电话交代其中一名随行的空姐,为她打点赴宴所需的衣物,让她想拒绝都不可能。
“告辞了。”她悄声拾级而上,感觉身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她。到了转角处,她淬然转身,见到大厅的角落有个疾速闪避的人影…
直到她柔弱的倩影消失在成排水银灯的尽头,马可士才看向麦克斯噙笑的脸。
“果然是细致绝俗的美!亨利告诉我时我还不信,现今一见,果然不负众望。”十年前,他们大家开玩笑地揣想,将来麦克斯若是“玩”昏了头,娶个俗不可耐的女人回来当管家婆,他们铁定会群起抗议。
十年后,马可士安心多了。不,正确的说,应该是满意极了。
娉婷(?)不仅是外表的娇媚,也是洋溢内在的慧黠灵藥,不经红尘的飘然。难怪樱子锁不住他的心,她有的只是冷艳华丽的外表,和毫无自我的依顺性格。心里又自相矛盾,见着麦克斯时,驯柔得如烟似水,一转身又凶悍得仿佛是个泼妇。
麦克斯要的是清纯无瑕的灵魂,不是玩弄心机,耍花样的庸脂俗粉,这样的人迟早要尝到被抛弃、被辜负的苦果。稍后亨利匆匆赶来,打断两人的说话。
“我查出一些端倪了。”亨利边掏出手帕抹去额际的汗水,边道:“豺狼逼近!”
“回房里再说。”麦克斯似乎有所警觉“豺狼”不是逼近,而是到了。
从喧嚣的人潮中穿过,他锐利的碧眼突然觑向角落一名擦鞋的鞋单。然后阴郁地扬起嘴角,大步折进转角的甬道。关上房门后,亨利和马可土都沉肃着面孔。“说吧!”麦克斯坐入沙发,跷起二郎腿,等着亨利向他报告调查的结果。
“爱咪跟华特不是科罗芮多的手下,克林想独吞那五百万美金。才将预先偷偷拷贝下来的笔记送给爱咪做为诱饵,要她帮忙找到圣格斯杯。没想到琳达从中作梗,向科罗芮多打小报告,害克林临时被调回纽约。爱咪无计可施,正巧华特在这时候找上…”
“华特怎会认识爱咪?”麦克斯问。
“因为若寒告诉他的。”亨利续道:“琳达为了破坏少爷和冷小姐的感情,特地打电话邀华特前来搅局。冷若寒早知道女儿暗恋这位风度翩翩的大学讲师,得知他将赶往威尼斯,便请求他在必要时候给予冷小姐一些协助。怎知,华特禁不起爱咪的蛊惑,竟然翻脸无情。”温文有礼的亨利,十分鄙夷华特的小人行迳。
“但,还是没道理。”麦克斯陷入沉思,眉头锁得死紧。“既然爱咪薛乃德是他们的人,冷若寒怎么会介绍我们去找她帮忙?”
“这是我的疏忽。”亨利毅然扛下一切过错“其实和冷若寒通电话后的第三天,薛乃德博土已经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