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项小小的本领。”为维护大男人的尊严,他是绝对不会给予她任何赞美的。
臭男人!冷亦寒不敌他的沙文主义思想,却又奈何不了他。“现在呢?两条岔路,往上还是往右?”
“跟着蛇迹走。”
“什么?”惊惧之余,她险些又栽入水里。
当他们由下水道爬出地面时,东方已露出蒙蒙的鱼肚白。
“你先回饭店收抬行李吧!我们就此分道扬镳。”麦克斯深深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二十几公尺,他忽地停住脚步,猛然回头瞪视着紧跟在后的冷亦寒。
“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看得出他眉间眼下正燃着熊熊怒火,只是隐忍着没爆发。
危急中是她背叛了他,他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她还巴望他…
河陬祸水,亨利说得一点也没错。
“不许哭!”她以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会心软?作梦!
冷亦寒压抑地咬着下唇,泪水已濡湿了她的双颊。
“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钱…”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因为他怒意满盈的五官看起来好吓人。
“要钱?容易。”麦克斯从口袋里掏出旅行支票和笔,岂料因刚刚几度泡在水里头,纸张糊成一团,还不断淌出水珠来。他狠咒了一声道:“回饭店拿吧!”
“好。”冷亦寒喜形于色,虽然极可能只和他多相处片刻,她仍旧很开心。至于开心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不必马上离开,孤伶伶的一个人就是好的。
瞧她雀跃得像个孩子,麦克斯没好气的道:“拿了钱你必须马上走人,一秒钟也不准多耽搁。”
“喔!”甜美的笑容如退潮般迅速从她脸上消失。也许是因为湿冷,她的唇瓣渐渐泛起青紫。
麦克斯则铁了心肠,不再管她的死活。
由圣马可广场外坐上他租来的跑车后,麦克斯便不发一语,沉浸在他的思绪中。
冷亦寒坐一旁,怔愣地望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鼓起勇气,轻扯他的衣角,恳求道:“你骂我好不好?这样至少我会比较好过一点。”
“我为什么要让你好过?”说话间,麦克斯的目光逞直地平视前方,瞧都不瞧她一眼。
“对不起,我…”她内疚得恨不能狠狠地捶自己的脑袋。“都怪我太笨,才会误信华特!”
“你不笨,你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坦白说,我很羡慕他。”惆怅冒上了他的眼神,那不是蓄意伪装的黯然神伤,而是发自内心的无限感叹。
“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他受伤的表情,令她觉得好心疼。
“谢了,我不是九命怪猫,没那么多精力跟你赌。你想玩游戏?找别的男人去!”
车子滑过街口,陡然地停在离他们下榻饭店的对面小巷中。
麦克斯始终剑眉紧锁,神情鸳冷,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情况。
他下了车,阔步迈过街道,也不等候被抛在后方的冷亦寒,独自由饭店的侧门进入电梯。
“喂!你能不能走慢…”冷亦寒小跑步地追上去,没注意号志灯已变换了,一时陷入车阵之中。
她仓卒地想喊住麦克斯,却哪里还看得到他的人影!但是,从饭店的旋转门,倒是走出了两个她熟识的人…爱咪和华特布罗迪。他们两人并未注意到她。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冷亦寒凛然骇异,趁一个空档,赶紧冲入饭店。
套房位于十楼A室,她等不及电梯下来,干脆用爬的。她虽是一名运动健将,但一口气冲上一百多个阶梯仍累得她差点软脚。
房门没完全关上,麦克斯偌大的身躯阻在门口,这使她全身肌肉紧绷,担心又有事情发生。
“麦克斯!”从他身后钻出半个人头,映入眼前的景象,使她禁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房里不仅是乱,简直是天翻地覆。抽屉全给拉了出来,翻倒在地上,椅套被割裂开,衣服、书、纸扔得满地都是。
麦克斯文风不动地位立在那儿,眸光骘猛而锐利地梭巡各处,希望能找到些许的线索。
“是华特和爱咪。”冷亦寒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