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何来认真之有?倒是怀孕这件事她确实疏忽了。
冷亦寒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肮,细数一下安全期限,不禁凛然惊惧!
心念电转之际,她匆忙赶往玛俐饭店,眼前大概只有华特能救她了。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这是过去几天来,在她眼波中不断凝聚的问号,可他也无解。
麦克斯手握方向盘,黑色跑车缓缓驶近圣马可广场。子夜时分,广场上只剩零星的观光客,面对波光粼粼的景致,沿岸的水银灯倍增璀璨。
十月的威尼斯正是凉风清爽,辉煌中自有一股寂寥的苦涩。
那几乎像着魔的倾心狂恋!乍见她的瞬间,他就有一种异样的灵犀,领悟这必将是一阵的心动。她那一双明亮灵黠的黑眸,闪动着娉婷出尘的冰清;在美丽的面孔下,隐藏着永不屈服的倔强和刁蛮,和他的脾性简直如出一辙。
今他感到不可思义的是她令他魂萦牵挂。很少有女人能够同时拥有他的热情与痴恋。
简直是不可思议!
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平白带个女人做什么?这是亨利最先的反应,之后他终于一目了然,一切只因风月情浓。
自古红颜皆祸水。亨利不得不力劝他回头是岸,可惜他宁选泅溺而亡,也不肯抱憾苟存。世间种种,什么是绝对重要的?名、利、财富,他一样也不缺。可也一样都不恋,此种想法非淡泊,只因他神乎其技的本领和渊博的洋溢才情,让他能轻松运筹,潇洒拥有。一个不把命当命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只除了她的心。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对女人的心感兴趣了?
麦克斯甩甩头,抛开脑海中的丽人倩影。把车停在广场后方,悄悄的纵身跃入图书馆,抛绳至三楼,迅捷地攀附而上,由一扇未被上锁的窗户,潜入里边。
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待办,他得先将儿女私情搁在一旁。横竖他早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
他大步走向前日冷亦寒指着的窗口,按照图案排列找到三、七和十的罗马数字。
谤据冷亦寒的翻译,寻求圣格斯杯共有六个阶段,分别是乌鸦、水晶、鹈鹅、老鹰、蛇和蝎。
必于这些动物的象征,提醒了他一件几乎遗忘的事。
当他十八岁的时候,曾在西部的印第安保留区接受一个拿伯和族老人的指导。他要麦克斯爬上九番州地的高台上,不可携带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帐篷,供他遮风挡雨。
老人告诉他,他必须要等待一种动物接近他,而自此之后,那个动物将会成为他的保护者。然而三天过去了,他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喉咙干灼如焚,就在他再也忍受不了。决定趁断气之前停止这种疯狂的举动时,忽然一声叫唤止住了他,他以为是老人在劝阻他,但赫然回首…没人。是饥饿和口渴使他产生幻觉,但他还是继续等待。
就在他走入篷内时,一条响尾蛇盘据当中。上口同耸立的头颈有如君临天下般睥睨震宇。他终于找到他的保护者了!他把事情经过告诉老人时,老人肃穆地点点头,由口袋拎出一只蝎子递给他,蛇、蝎将会永远引导他的旅程。
大理石地板传来脚步声,将麦克斯唤回现实。他矫健地闪入另一扇书柜后,静观来者为何方神圣?
是爱咪和克林,他们两个怎会凑在一起?
“我们现在要来找什么?”克林问。
“一个坟墓。”爱咪拿着一叠稿纸。仔细对比墙壁和天花板。“你看三和九,那个昔日埋葬神父的坟墓一定在这三个石柱的中央。”她走到一条旋转而上的铁梯旁,爬了上去往地板上看,繁复的花样中间包着一个巨大的A,只有在高处才能看清楚。
“我听琳达说,你告诉麦克斯的数字是三、七和十。怎么…”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实话?”她眨着狡猾的媚眼,绽出炫惑人心的笑容“过来,帮我把地板撬开。”
“什么?”这可是大理石打造的地板啊,光靠他一个人要敲到什么时候?
“如果咱们的这份笔记确实是冷若寒的,而且没有遗漏的话,那么埋藏圣格斯杯的地方应该就在这块大理石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