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恕我冒昧!”列车长瞟了她一眼后,即露出十分不自然的笑容。
“车票在行李前面的小袋子,请你自己拿。”麦克斯冷不防地冒出头脸,笑吟吟的和进来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和内人正忙着…”说话间,他还故意掀起被褥一角暗示他俩正在进行…
“内人”是什么意思?
冷亦寒的脑袋瓜子突然打结。
不过还有更令她震撼的事情,使她忘了追究那不当的名词。
她发现麦克斯的金发不知何时变成了东方人的黝黑色,人中处也滑稽地“长出”一络微翘的小胡子,他那骇人的利眸则架上一只金边,看来既斯文又潇洒的眼镜。任何人看到他的乔装,铁定叹为观止。这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佬嘛!
从刚刚到现在,顶多不超过五分钟,他是怎么办到的?看来她得重新估量他了。
列车长露出一抹会意的暧昧的笑容“你们尽管‘忙’,我…只是验个票。”他询问了两名警察,顿了一下才颔首离去。
听到车舱门锁上的声音,冷亦寒立即支身坐起。
“戏演完了,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
“没问题。”他蛮横地霸住她袒裎的酥胸,明显亢奋的欲望,如波涛汹涌。
冷亦寒饱满丰盈的双峰,对男人无疑是致命的吸引力。虽然外头仍有胸罩包覆着,但光凭那凹陷的乳沟,就足以令人血脉逆流了。“不要痴心妄想,除非你想逼死我。”不小心对上他滚烫炙烈的碧眼,冷亦寒不禁芳心大乱。以死作要胁已是她图穷刃现的招数了,如果他还有一点人性的话…才眨下眼,麦克斯却俯下眼脸,将五官完全埋入她的胸口,温柔而细致地涨吮着。
“不!不可以。”冷亦寒没命地从卧床上跳下来.惊慌地缩进角落“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轻薄我。否则…否则我会用最激烈的方法反抗。”
“例如呢?”麦克斯轻蔑地冷笑,他不认为冷亦寒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看清楚。”她牙关一咬,狠狠地朝卧床的铁柱撞上去。
登时,殷红的血注,自撞伤的额头从额头流淌,染红了她前襟那片雪白。
麦克斯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激烈。忙将她抱起,安置于软垫上,取出纸巾和外伤藥为她擦拭。
“自戕是弱者的行为,不足取。”擦好藥,他顺便替她把上衣穿上,自己则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答不答应我?”冷亦寒只在乎他肯不肯承诺保住她的清白。
“不答应。”他从不接受威胁,即使拿生命要胁他,也得不到特别的怜悯。
“你…”冷亦心寒火冲冒。
“准备再死一次吗?请便。”撂下狠话后,他翻身上了另一个卧铺,拒绝继续这些没意义的对话。
冷亦寒忽地感到怵惕,因为他的作风。
麦克斯非但是个阴阳怪气的恶霸,而且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冷亦寒累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却仍得提着大包行李随他匆匆赶路。
“你怎么知道上来临检的警察,不是那四个混蛋的其中之一?”这个问题她纳闷了好久。
“那四个人已经被我揍得头破血流,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他说得若无其事,好像挨他拳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动物。冷亦寒轻轻“噢”了一声,即不再言语。
她惹上的一个不是个普通的恶汉,而是个杀人不眨眼,且冷心冷血的疯子。
为求自保她必须提高警觉,以防他兽性大发时,做出天理难容的邪恶事情。
步行约莫十来分钟,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驶近他俩身旁。麦克斯一言不发地坐进去。戴细框眼镜的司机则体贴地下车帮冷亦寒把行李放入后面的行李厢。
尽管他态度谦和,笑容可掬。但在他的外套和领带之下,却有股粗扩而神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