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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月初,上山与家豪dao别后,我开始了我的行旅生活。
我没有国际旅行的经验,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
我的第一站是在南半球的澳洲第一大城雪梨。
因为是单独旅行,所以在chu发前搜集了许多可能用得到的资料,除此之外,我还带了我自己,打算好好地gan受旅行将带来的各zhong新奇ti验。
我背著满满的行nang到机场,其中包括一台公司给的笔记型电脑。他们要我每半个月就jiaochu一些东西,我们将透过电子邮件的传送来联络彼此。
我兴奋的情绪从前几天整理行李开始便延续到现在,登机时间到了,我跟随旅客们到登机门登机。我的座位被安排在后半截机舱靠窗边的里位,直到现在,我把我对搭乘飞机的恐惧压制得很好。我不怕,我不怕…
我一上飞机就闭上yan睛,等待起飞和降落。
经济舱里的乘客陆续登机,我gan觉我shen边的座位有人坐了下来。
我继续jin闭著双yan,心中则开始祈祷。
不会chu事,不会chu事…绝对绝对不会chu事的。这架飞机只是要到香港而已,一个小时的航程很快就会过去,我只需要…小睡片刻…
要命!我gen本不敢搭飞机,我在签约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怎么会忘了这件重要的事?然而现在要反悔也已经太迟了。
不知dao过了多久,当我听到机舱内开始广播要乘客系上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的时候,我的镇定与伪装的平静全bu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开始惊惶起来。
老天,要飞了,飞机会不会掉下来?
我遵照著指示系上安全带,但可能是系得太jin了,我有些呼xi困难。
我急促地呼xi,但却xi不进半点氧气,一阵touyun目眩袭来,在我快休克的时候,颈后突然托来一只手,一dao低沉的嗓音在我touding响起:“别jin张,shen呼xi,慢慢地,再xi一口,对,慢慢地,别停下来。”
我不由自主地听从声音的指示,一会儿之后,我的呼xi慢慢恢复顺畅,touyun的gan觉也渐渐消失。放松下来的同时,我gan觉到飞机在hua动,刚刚不适的症状又chu现,我连忙又shen呼xi了好几次,直到那份恶心的gan觉离去。
我的天,如果每次搭飞机都这么痛苦,我要怎么走遍全世界?
“第一次搭飞机?”刚刚那声音问。
我点点tou。“嗯。”“别jin张,只要飞行员的技术好,起降不会有问题。”
我怀疑地问:“那么在高空上飞行时呢?”掉下来就全完了。
shen边的他笑了。“搭飞机的风险不见得比开车高,如果真的那么倒楣遇上了,机上有这么多人作陪,你怕什么。”
这人毫不在乎的轻松语调让我想抬起tou看看他的尊容。
于是我抬起tou,我看见了他,他则顽pi地对我眨眨yan。
是他!那个带我去喝酒,又和我在饭店睡了一晚的陌生人!
我低呼一声:“怎么会是你?”
他哼声。“怎么不会是我?”
我讶异。“你记得我?”就如同我从没忘记过他。
他依然是那副欠扁的模样。“怎会不记得,那晚你吐了我一shen,我还没跟你收清洁费。”
我愣了半晌,回想那一夜,我眯起yan。“你胡说,我没有呕吐在你shen上。”
他在狭窄的椅座上伸展他的长tui。“你确定没有?”
“我十分确定。”
“不,你有,你把心里tou的一堆垃圾往我shen上倾吐,也不guan被你吐的人愿不愿意听。”
“我…这哪里算啊!”“怎么个不算法,你倒是说说。”他故意掏掏耳朵,咧嘴dao:“这回我洗耳恭听。”
老天,好讨厌的人,无赖就是无赖,跟无赖讲话铁定会被气死。我决定闭上嘴ba。这一静下来,我才发现,飞机早已飞上了蓝天。
随著高度的爬升,我们离台湾本岛愈来愈远。
西北bu的海岸线嵌在台湾海峡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翠mei丽,yan下所见的mei景几乎夺去了我的呼xi。
yang光在我们touding上,云朵则在脚底,我们正往南方飞去。
“瞧,搭飞机没你想像中那么可怕吧,习惯就好。”
他一开口,我才意识到:他刚刚那么说话,或许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那一夜之后,我就应该知dao这一点。
只是他实在太会讽刺人,我就是听不惯他说话的那zhong调调。他应该可以更有礼貌一点。
他笑笑地问:“去哪里呀,小姐?”
“澳洲。”我淡漠地说。
“去看袋鼠还是准备嫁给那里的土著?”
听听他的坏嘴ba,我真想拿卷胶带把他的嘴封起来。
我pi笑向不笑地说:“都在考虑中,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