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证实?”聂爸爸没好气说。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天衡挺直背实招。
这句话让聂爸爸投降一半,他是最标准的传统大男人,顿时,他无语。
“如果你不要这个媳妇,就准备连儿子也一起失去吧!”天衡加码下赌注。
“还要外加一个孙子。”江虥丰的话,同时震住一群聂姓人。
“你说什么?孙子?”天衡回身直盯住虥丰。
“盈心怀孕了,三个月。”江虥丰用最简单的几个字作解释。
“天啊!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去把我的媳妇接回来啊!可别让两个媳妇都流落在外,独立照顾咱们的孙子。天衡你先过去,我们搭余邦的车子过去,这回要是再有依依的情形发生,我可不饶人。”
这时候,聂妈妈的话最大,号令一下,各司其职,没几分钟,孟家大厅走得连半个人都没有。
…
病房内安静无声,盈心左手插著点滴,右手抚著肚子,一脸安祥地看着窗外。
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暗黑夜色,星辰被光害挡住,微弱光芒照不进她的窗帷。
绝望因为孩子的存在出现转圜,失意因新生命的出现重获希望,上帝为她关闭一扇窗,却又为她开启一扇门户。为了孩子,往后,她要走得更直、更大步。
她的经期一向不准,若不是被送进医院,她大概还懵懵懂懂,没想到人生的另一个转折会朝她走来。
为了孩子,这些天,时间不再那么难以打发,她将所有的时间用来规画未来生活。
她要到南部乡下买一个小房子,在那里,没有人晓得她曾经是火鹤,等孩子生下来,等孩子上小学,她再找一份能照顾好孩子的工作。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有空的时候,她会拿著天衡的照片告诉孩子,这就是爸爸…天衡…这个名字一浮上心头,就阵阵心疼,不!她拒绝想他。
不想他,她来想想孩子会长得什么模样好了。
人家都说刚出生的婴儿丑得特别厉害,但盈心相信,他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婴儿,他会有双慧黠的眼睛,薄薄的唇,笑起来的弯弯嘴角,带足了好心情,他会有一部分像她,一部分像天衡…天衡…心又抽痛起来,更大的痛楚漫过心间…
不想他啊!想他心会痛、身会痛,胎教不好的妈妈生不出好脾气小孩。转移注意力,她必须想想别的,她必须想些让她自己和孩子都快乐的事情。
对了!她要帮孩子准备一间书房,里面各式各样的童书装满一书柜;她要帮他买一个提篮推车,在风和日丽的下午,推著孩子到外面晒晒太阳,就像英国影片里的妈妈一样。
她还要买足各色彩的色笔,她的孩子想要画画时,伸手一拿就是一大把,她绝对绝对不让他像自己,永远匮乏。
如果是男孩,她要让他学小提琴和画画;如果是小女生,就让她学钢琴和芭蕾,将来,他或许是个艺术家、科学家、文学家或者商人…商人?像天衡那样吗?
天衡再度冲进脑门,他是段最难控制的记忆,驱不走、压抑不下。泪水滚落,要经过几年之后,她想起这个名字时,才不会潸然泪下?
门开、门关,虥哥又来看她了!
虥哥是她另一个长腿叔叔,倘若当年她碰上的人不是他,现在的姜盈心恐怕早已不存在。
转头,映入眼帘的不是虥哥,是她那段最难控制的回忆。
没错!他是她的回忆、过往,不是希望与未来,她的未来是孩子,而他的未来是可柔。
“孕妇哭泣对孩子不好。”他的语调和以往一样温柔,不似那夜的严厉苛刻。
他晓得了?虥哥告诉他的?他来做什么?要求她拿掉孩子,或者要求她把孩子交给聂家?这种剧情肥皂剧出现太多,她拒绝配合演出。
拉拉棉被,她又冷了。她总是觉得冷,没有一杯热水握在手中,她就像一具失却温度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