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的土地。
“你不会成功。”
“是吗?要不要打赌,我很期待结果呢!”
冷哼一声,背过他,她不害怕,路走到这里,坎坷既然躲不过,赤著脚,她也要逼自己闯过去。
骁哥挫折极了,他没碰过这么倨傲的女孩,任他恐吓威胁、拳脚相向、施打毒品,她都无所谓。结果,一星期过去,她没求饶;十五天,她没妥协;二十五天,她打死不开口求人。
盈心很早就不吃饭不喝水,她计画在下一波毒发时,等待死亡。
偏江虥丰不顺从她的意愿,他安排医生帮她打点滴,让她日复一日囚禁、痛苦。
“你认为自己可以熬到什么时候?”江虥丰看不下去了,没见过这么桀骛不驯的女孩子,就是当年的自己,也没本事受这样的煎熬。
“到死!”撑起残破笑容,她仅存的是什么?一身傲骨罢了。
“我大可以让一群男人进来蹂躏你,我不信你还能坚持。”
江虥丰之所以没这样做,是因为他在她的眼神看见从前的自己,看见当年抵抗著沦落的自己和她一个模样;只不过到最后,他放弃了,而这个女孩用尽生命,也不肯出言放弃。
“我不…容许…”
她的牙关发颤,望住他的眼神写满坚定,刹那问,江虥丰看见自己的失败。
“你想要怎样?我不可能放你走。”
走?她从不敢奢望。“我帮你…赚钱…不…不出卖身…身体…”
“你能帮我赚什么钱?”
她毕竟单纯,在这个社会中,一个单身女孩要短时间内赚足一百万,需要牺牲多少东西?
“我陪酒…陪舞…”话说这里,她眼前出现幻影。
幻像中,余邦哥哥站在她眼前,他笑着朝她伸出双臂,对她说:“好盈心,把所有的问题交给我,别忘记我是你的长腿叔叔。”
盈心无力的双手搭上“他”肩膀,困难地对他讲话。
“我说过努力…说过为生命认真…说过…不放弃…”泪如雨下,她哭得好伤心。
“你…”盈心埋在江虥丰胸前痛哭失声,一时间,他反应不来。这是他首度看见她的柔软。
“当孤儿…不怕…被虐待…不怕…受歧视,不怕…我都不怕啊…是不是不害怕…我就该吃更多…苦头?”
每说出一个不怕,她就猛地摇头,她不怕,她拚了命开创自己的生命,怎么会炸开了横在眼前的高山,竟发现高山之后的是无底深谷?
她的泪在他胸前形成一大片濡湿,江虥丰强硬的心因热热的液体融化,伸出大手,他轻拍她的肩背。
“如果有天地…有神明,为什么…它们对我那…么坏?我当…了一辈子…乖小孩,我讨好…所有人,我努力…表现,结果是…万劫不复,为什么?为什么?”她激昂起来,含糊不清的话语中夹杂著无数心碎。
江虥丰拥她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