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的少年,只是轻伤。”她解释。
“那、那里头的人…”
“是刚才交警送来酒醉驾车的重伤患。小白痴,你认错人了。”
“咦?”“还『咦』难道你希望躺在那里的是裘靡不成?”
“才不是!”死疯子尚!“我才,呜呜…”太好了,她没事、没事…
“还哭?”都知道人没事了还哭个什么劲。
“呜呜…哇哇…”
大悲大喜情绪交替,任谁都堪不住。
“晓爱!”任裘靡伸手企图抱住范晓爱突然昏厥下坠的身子,却被封志尚抢先一步代劳。
“真是个小麻烦。”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把小妹妹打横抱起,离开医院。
“现在怎么办?”他问身边人。
“送她回家。”
“把她丢在医院病床如何?我肚子饿,想去吃消夜。”折腾了一个晚上,肚子不饿才有鬼。
“送她回家。”对方意念坚决。
“那你煮消夜给我吃好不好?”来场交易也不坏。
“再给你一次登堂入室的机会?”他想到她家的意图有如司马昭之心,路人尽知。
“我又不敢对你怎么样。”虽然很想,可是他也很克制。“就当是慰劳我辛苦办案,煮点东西请我吃不为过吧?”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知道这是一出自导自演的绑架案?”
“其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只是我们一直忽略了它。记得我们第一次到速食店做调查的事吗?那名清洁妇已经把人质的下落告诉我们,不过我是后来回想时才觉得可能有关系,因此带照片过去让她指认。很幸运的,我的推想没错。说到底,只能说小表太嚣张,不善尽肉票的职责,还在速食店大剌剌说笑。”
“以你的本事,应该进刑事局。”
“或许吧。”比起这件无法掌握在手上的事,他更在意自己的肚皮。“你真的不慰劳我一下?就算是泡面,只要是你泡的,我也会觉得那是人间美味。”
“恶心。”
“我很认真的。”
“一天到晚嘻皮笑脸,谁知道这里头有多少真心。”
“难道要等到我哪一天殉职你才会正视自己的感情?”
突来的尖锐问句,狠狠刺伤任裘靡。
殉职…
“我知道不该提这件事,但我很不安,真的很不安。你也清楚我们的工作性质就像在生死线上游走,尤其在追捕犯人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活着,你…”“别说了,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欣喜若狂无法形容尽封志尚此刻的心情,上次踏进她家门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只有天知道他被她将自己拒于生活圈之外的冷淡冻得多疼。
难得她如此坦率,怎么能不把握。
“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吃!”
说声告辞关上门,守在外头的封志尚就像只老母鸡,紧张地迎了上来。
“怎么样?”刚才听见很大声的“碰”里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又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喔!”又打他头。
他能不能停止运作成天胡思乱想的脑袋?“渡哥只是问我有没有意愿进刑事局,我没答应。”脚步往外。
他跟上。“那你如何解释刚才里头传出的声响?”
任裘靡甩甩仍然隐隐作痛的右手。“报仇。”
“你是指…”不用说更多,她冻结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嘿嘿嘿…傻笑挂上俊脸,很得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