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御莆面前“杜相爷,万俟傲骄蛮无礼,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相爷海量,莫予追究。”
杜御莆颔首“本相明白。”他二人分明彼此有情,怎会闹到这步田地?
宁巧儿又对易梦仪说:“害你被万俟傲下令格杀,对不住。”说到最后语已哽咽。
易梦仪揽著她的肩安慰“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忘了吗?咱们还拜过堂哩!”他逗她“难道你不相信袭姊?”
一番话逗得宁巧儿破涕为笑,转向班袭说:“袭姊,我准备好了。”
班袭点点头,对其他人说:“封穴针灸得褪下衣裳,各位请回避。”
易梦仪皮皮的说:“喂!好歹我也曾经是巧儿的夫婿,看看无妨吧!”
裘纱凌推著他往外走“走啦!你没听过非礼勿视喔!”
“慢著。”班袭说:“梦仪留下。”
嗄?裘纱凌瞪大眼“他是男的耶!”
杜老夫人忙把莽撞的媳妇拉到一边“班姑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封穴针灸耗力费神,梦仪练过武,可以帮忙。”
裘纱凄不服气地抗议“袭姊,我也练过武呀!”
易梦仪把她推到一旁“论武功,你不敌我;论巧手细心,你远逊于我,为了巧儿的安危,还是我来吧!”封穴大法耶!普天之下大概只有班袭懂得!即使会暴露身分,他也非要探探热闹。
“哼!”裘纱凌撇过头去,乖乖站到一旁。
纱帐内,宁巧儿轻声说:“袭姊,我褪好衣裳了。”
“好,我们开始吧!”
裘纱湲关上门扉。
屋外杜御莆沉稳依然,即使心里冒出许多疑问的泡泡,依然无碍于他的冷静。
樊子天则悄悄咧出笑嘴。班姑娘果然伶俐。
郁干狂双臂环胸,立在门前护卫,不让任何人扰了她。
宁巧儿与万俟傲分明情意相系,又怎会嫁与易梦仪?自从朝廷与契丹失和后,身为质子的郁干狂就过著逃亡的生涯,又怎会往相国府里藏?
一连串的问题纠纠葛葛,就连聪明的宰相都厘不清缘由。
是“情”字磨人吧!他恍然大悟,裘纱凌与宁巧儿、班袭之间的情谊,兜拢了各自为政、甚至为敌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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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纱凌先走出来,杜御莆心疼地擦擦她额际的汗。
“袭姊说得先布置好灵堂,否则万俟那家伙一定不会轻易相信的。”呼!看戏也是很累的!她光站在一旁看袭姊封穴就紧张得满身大汗,袭姊肯字更累!
他也早想到这层。杜御莆点头“已经让人去办了。”
裘纱凌懒懒的依偎在亲亲相公怀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