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圆弟子的心愿,弟子已经无路可定了!”唯有真正剃度,才能对情心死、对他死心哪!
方圆和尚慈蔼一笑“不走到底,哪里知道真的无路可走呢?”他合掌“阿弥陀佛,施主请三思。”
宁巧儿凄凄惶惶望着方丈大师离去,心头已经没了头绪,转身跪在佛前。
菩萨,请渡渡弟子吧!
苦,由心口沁出;泪,从颊边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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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梦仪满无兴趣地随意拨拨盘里的菜,哀叹一声放下箸筷,意兴阑珊地以手撑头。
“不吃了?你不是喊肚子饿了?”樊子天温和的问。
易梦仪噘起嘴此比桌上菜式“满桌都是食之无味的素菜,一点胃口都没!”越想越生气“我是人耶,这班和尚以为我是菜虫吗?连著两餐除了喂青菜,还是青菜,唉!”
见樊子天不以为意地夹菜,易梦仪酸酸的讽刺:“师兄,看不出你有出家当和尚的本事,真是失敬失敬!”
樊子天轻瞥一眼“吵著跟进寺里的是你,这会儿嫌东嫌西的也是你。”果然女子跟小人一般难养。孔老先生英明!
“我以为那方圆和尚有多厉害,谁知不过是个普通和尚。害我耗在这庙里一天!”
“也糟蹋了人家两餐。”方圆师父一定没料到向他们托钵,不但没募到一分半文,还白白赔上两顿吃食。
“师兄!”
见易梦仪气呼呼的,樊子天长臂一伸,耙乱他的发,惹来连串的哇啦哇啦。他嘴角带著淡淡的笑意“你太孩子性了,师父只说了句『你今生无缘做和尚』,就认定人家一定堪透天机、坚持跟著到寺院里来探探。这下子白白浪费了一天行程,也饿了肚子吧!”
易梦仪才不肯承认自己小题大作“我们走遍大江南北那么久了,都没人怀疑过什么,不过跟那和尚开玩笑问说出家有何禁忌,他却说我今生无缘做和尚,这不是堪透天机是什么?”
为了面子,他仍坚持方圆必是堪破世情的得道高僧。
樊子天宠溺的笑笑,起身。
“你不吃了?”易梦仪跟著起来。
“走吧!你都饿了两顿,况且我们还得往扬府去,不宜耽搁太久。”
易梦仪拍掌“师兄英明!”他老早想走了。
“平白叨扰人家两餐饭菜,咱们得谢谢师父,顺便到大殿添点香油钱。”
“都依你。”只要能离开这堆素菜,他什么都好商量!
樊子天又拨拨他的发“你喔!”
两人走出斋房。
“欵,师兄,你瞧瞧!”易梦仪经过正殿时,一把拉住前面的樊子天“里头有美女耶!”
啧啧啧!好一个清雅脱俗的美人儿!
樊子天瞄了眼看得津津有味的易梦仪,对他脸上“垂涎”的表情很是不以为然!“拜托!你不要改装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分…”
易梦仪揪著他的衣襟,恶狠狠的低声说:“如果你不能遵守约定,那我会躲得远远的、让你永远找不到!”
樊子天举起双手,努力陪著笑“嘿!没必要这么生气吧!又没人听见!”
易梦仪“哼”地一声,放手,转头继续观察跪在佛前祝祷的宁巧儿。
樊子天摇摇头。唉!他越来越粗鲁了!
“师兄!”易梦仪孩子心性,脾气来如迅雷,去如劲风,一下子就忘了刚刚还在火头上,拉著樊子天的衣袖说“你猜那姑娘是在忏悔,还足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