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主像抓到把柄似地“啊炳!耙情你的琴是弹给她听的?”臭万俟,害她提心吊胆了一下!
万俟傲冷冷瞟她“公主还是管好自己的终生大事要紧吧!”
说不出心里的怜惜从何而来,昨晚,他以为自己留下她,是因为恋著她迷人的身子,或者,想要征服她的倔强,但,这些都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愿意弹琴,从紫夫人嫁祸他打断御赐名琴之后,他已经许久不曾碰古筝了。
被踩到痛脚,香香公主不服气地说:“你管我!小心我请父皇赐婚!”吓死你!
万俟傲不以为意地举杯一饮而尽,寻衅地说:“这婚事杜御莆推得,难道本王就推不得?”
呵!香香公主很是生气!双手撑在桌面上,恶狠狠的说:“那是我父皇自作主张先跟杜御莆提的,就算他肯,本宫还不愿意呢!我警告你,不准再拿这档事笑我!”
“哦?”万侯傲挑了挑眉,故意激她“那公主处心积虑来到骊王府,难道不是有意求婚?”
她只是寻个名义出宫,好争取苞徐离化私下相处的时间。这点,他们心照不宣。
香香公主气得涨红了粉脸,忽然想到他刚刚的脱序,以及哭著跑定的那名丫鬟,她露出贼笑。
“万俟傲,别再惹本宫唷,当心本宫假戏真作,当真请父皇赐婚,那你就头痛了喔!”
万俟傲不以为意地耸肩“随你。”横竖圣上久居离宫,有意禅让皇位。就算她去吵去闹,圣上也未必会理她。
香香公主看出他打的主意,嘿嘿直笑“就算父皇不管事,你可别忘了,我建国公主乃是皇兄最疼爱、同母所生的亲妹子,皇兄登基后第一桩赐婚,你总不敢不从吧!”
万俟傲蛮不在意,轻睇“不从又如何?撤销骊王爷的封诰?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万侯伯父会在乎吧!”见万俟傲脸色一变,香香公主伸手拍拍他“对不起,我玩笑开过头了。”
万俟傲脸上闪过一抹被看透的狼狈,起身瞪著她“你以为你懂什么!”
望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香香公主喃喃自语:“看来他仍然没能从她的伤害中复原。徐离化,你知道吗?他小时候很开朗、很活泼的,还常捉些青蛇、虫子来吓我,没想到紫夫人竟然会害他变成现在这么不可亲近的模样,唉!”
徐离化没有答腔,双手在身侧悄悄握拳却又放开。
他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尊贵的她,当然只有英挺贵气的骊王爷匹配得上,而他,只是回纥藩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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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站在厨房门前,吞吞吐吐的说:“巧儿,你能不能帮我送温酒去伺候王爷?”
宁巧儿动作停顿了一下,接著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食材“我是厨房里的丫鬟,伺候王爷不是我的工作。”
水秀为难地绞著手“王爷从香云榭离开后就到了静心斋。好巧儿,你帮帮忙好不?”
宁巧儿回过头疑惑的问:“静心斋?”
“嗯。静心斋是老王爷侍妾、也是养大王爷的紫夫人生前住的别苑。王爷心情不好时,总会到静心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