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才想逃,却发现另一头也被他们的人堵住了。
惨了…她望向身旁戴著斗笠的男人,依他纤瘦的身型和对方的人数来判断,大概也帮不了她什么忙。
皱著脏兮兮的小脸,她转著脑筋期盼找到一丝希望。
“兔甾子,敢瞧不起咱们!”其中一人迅速地奔上前,手中的木棍就要发狠地往她头顶上打下。
她再一次哀怨起自己的功夫只到不入流的三脚猫程度。没有机会跑,一瞬间只来得及用手护住头,就等著疼痛降临。
没有。没有巨击,没有头昏眼花,也没有破皮流血。
什么都没有。
平缓安静的气流让她奇怪地放下手,就发现她身后那个斗笠男人用袍袖卷住了那支木棍。
他会武功!这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的男人会武功!容湛语张大了眼。
“他奶奶的!你这蒙脸的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敢管老子闲事!”那手下恶声恶气,没想到半途会杀出个程咬金。
“她只是个孩子。”禁不起这般打。尉迟昭话声还是一样柔,不管对方的态度,也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孩子?容湛语眉头挤在一起,有点想澄清。她不是孩子,虽然她的个头不高,但也有十六岁,生儿子没问题了。
那本来一脸凶恶的手下听了尉迟昭水柔般的话声后,整个人突然楞住,觉得自己四肢开始软麻,还有点头晕。
“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他惊恐,不敢相信对方只说了几个字就害他差点速武器都拿不住。
“在下…”还没解释,尉迟昭就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小心!”他半旋过身,将容湛语护住,而后手臂一扬,本来柔软的衣袖便像灌了气般膨胀起来.
那举高了手想偷袭的汉子,只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无形中有股沉稳的力量,将他的举动扎扎实实地给阻住,像是有道透明的墙,就这样挡在他面前。瞠着眼,他粗壮的身体僵住,根本不知该作河反应。
尉迟昭周身,所有想要靠近上前的人,都因将感受到了那异常的暖风而错愕地呆立住。
奇怪,这窄巷哪里来的风?
容湛语更是惊讶,她没想到,他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这这这…”结结巴巴,手还忘记放下的汉子冷汗流了满身。“这小子有古怪!”他大叫一声,维持同样姿势,害怕地拔腿就往后跑。
“这家伙会妖法!”一开始木棍差点掉落的那个手下也赶忙喊叫,很没有义气地逃离现场;虽然他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全身松酥。
一群人本来就觉得情形不对,再听到同伴的警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个个没用地夹著尾巴做了个鸟兽散。
一下子,清空了小巷。
“哼,恶人没胆!”容湛语从小就看自己的哥哥们练武,所以能分辨身旁男子刚露的那一手“妖法”
这些人,只卖弄体格优势的浅功夫,也难怪他们会被这种纯然的内力真气吓得落花流水。
“你不怕吗?”尉迟昭有些讶异,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这么镇定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