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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娘,是君掌柜找您。”跑堂小二道。他看看君莫舞,再瞧瞧余大娘,一脸好奇。
“君掌柜?”余大娘瞥了君莫舞一眼,老大不客气的问:“你是谁呀?”
“一个想跟你做生意的人。”君莫舞淡淡的道。
“做生意?”余大娘打量着君莫舞,见她一身粗布衣裳,不禁露出鄙夷的眼光“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你知道我是干什幺的吗?”
君莫舞看了竖直耳朵准备倾听的跑堂小二一眼,眼神虽淡,却极为凶悍。
跑堂小二干笑一声,识相的道:“两位慢慢聊,小的先下去了。”
君莫舞这才转向余大娘“我知道你是含笑楼的老鸨,专门逼良为娼,做些丧尽天良的生意。”字字句句,冷若冰珠。
余嬷嬷惊诧的看着她,一时忘了计较她口气中的鄙夷。她昨儿个才到大理,隔日竟就有人道出她的来历,怎不教她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再谈。”也不等她应允,君莫舞便不容拒绝的推着她进去,顺道落了闩。
说话就说话,竟还上了闩、挡住门口,神色寒冽,摆明了绝非善意。余嬷嬷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咽了口口水道:“你…你干什幺?这里是客栈,你…可别想乱来。”
君莫舞不语,只是以一双漆黑的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面无表情。
余嬷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虚张声势的喝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不说,我可要叫人来了。”
君莫舞这才收回视线,双手环胸的开口“我要赎回宋玉雁的卖身契,要多少银子,你开价吧!”
“宋玉雁?”余嬷嬷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记起这个人是谁。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为了那小蹄子来的呀!”一颗心放了下来,她大剌剌的坐下“你是那小蹄子的谁?”
“我是她的谁不关你的事。废话少说,要多少银两才能赎回玉雁?”
跑了一趟衙门,花了三个时辰等待,君莫舞才弄清原委,原来宋玉雁竟是含笑楼的逃妓。
宋玉雁的父亲因嗜赌而欠下大笔赌债,便将女儿卖入妓院,而宋玉雁虽与范云松有婚约,但范云松只是个两袖清风的读书人,无法替她赎身,眼看她即将被迫接客。两人在走投无路之下,于是协议私奔。
在朋友的帮助下!范云松总算带着宋玉雁逃出含笑楼,因害怕被逮回,两人干脆来到南方。
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哪知含笑楼的老鹑竟在六年后找上门来,拿着卖身契要求县太爷逮捕宋玉雁回含笑楼,连范云松也因拐带逃妓的罪名而被逮捕入狱。
想要救出范氏夫妇,只有赎回责身契,君莫舞这才找上余嬷嬷要为宋玉雁赎身。
“这个嘛…”余嬷嬷拉长了语调“我可要好好的盘算盘算。”
“砰!”的一声,君莫舞一脚踢翻茶几,喝道:“你少在那边吊人胃口,老娘没空跟你瞎混,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