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死地不可,如今见君莫舞即将一刀砍了他,她与张大树夫妻一场,怎能不急!
她尖叫一声,扑了上去,抱住君莫舞的手阻止她。
菜刀已来到张大树的面前,若非张家娘子抱得够快,就差寸许,张大树的脑袋便要一分为二了。
盯着眼前那把银晃晃的菜刀,张大树眼睛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学家娘子推开君莫舞,扑向丈夫连连叫唤,又摇又拍的,好一会儿后,张大树才醒转过来,胯间一阵湿热,原来是吓到尿裤子了。
见丈夫安然无恙,张家娘子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转向君莫舞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吧什么胡乱砍人?”
君莫舞擦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砍了他?我替你动手你还嫌不好?”
“我跟我那口子吵架,是我们夫妻俩的事!谁要你多管闲事?”
“瞧你刚刚一副拚死拚活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在放屁!没那个胆子就少撒泼。你自己看看,你把我们饭馆弄成了什幺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啊?”纤指一比大厅的一片狼藉,君莫舞气势凌人的道。
“这…这…看你损失多少,我们照赔就是了,你凶什么凶?”张家娘子呐呐的说。
“本来就该你们赔。柱子,算一算损失多少,别忘了连惊扰到客人的那一份也给算进去。”
柱子忍着笑连忙应是,没一会儿便算了出来。张家夫妇因为没带那么多银两,只得签下欠条,改日再还。
张家娘子扶着脚软的丈夫离去,口里还絮絮叨叨的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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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对冤家的身影消逝在街道的另一端,一阵大笑声由安来饭馆中爆了出来。
“君掌柜,真有你的,要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下,那张家嫂子还不知要闹多久呢!”
“就是说啊!瞧那老张,吓得屁滚尿流,硬生生的给吓晕了,真把咱们男人的脸给丢尽了。”
“张家嫂子也真不知好歹,闹事闹到安来饭馆来,也不打听一下,泼辣娘子岂是好惹的!”
“莫舞姊姊,若是那张家嫂子没拦住你,你真会砍下去吗?”阿欢比较好奇这一点,睁着大眼问。
君莫舞狠狠的剩了他一眼“你脑袋伸过来,就知道我会不会真的一刀砍了你。”
阿欢吐了吐舌,不敢再问。
棒壁陆胖子的店内,蓝衣男子将这一幕全看进眼里,优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摊开手,漫不经心的眼神飘向一直被捏在掌心里把玩的东西。
那是一只打造得相当精巧的紫玉足环,玉质柔润典雅,在阳光折射之下粲然生辉,接口处垂着两串冰珠,其间缀着小巧的金球,一看便知并非俗物。
六年前,这只足环已随着它的主人掉入万丈深渊,人人都以为它已“粉身碎骨”没想到六年后,这只足环居然再度出现,而足环的主人…
“向武,你说会是谁把这只足环送来惊雷堡的?”把玩着那只足环,蓝衣男子忽地开口!懒懒的问。
“属下不知道。”隐身于角落阴影处,宛如一道影子般的护卫面无表情的道。
“惊雷堡倾尽全力,花了六年的时间,连个碎片都没找着,对方却能不动声色的把东西给送来,这可了不起了,就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向武平板的声音简洁有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