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慌乱下她搪塞出一串理由。
娇赧的神态美得诱人,上官界力促飞逸的心魂回归本位。
“走…”
“天!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对劲,汗一直流,瞧,连衣服都湿了呢!”她的小手竟然扯掉他的腰带。
“不用你来服侍。”他按住她的小手,这妮子是天真抑或邪魅?
“你该庆幸我肯委屈身段前来服侍你。”她板起小脸,不喜欢见著他难受的样子,执意要侍候他。“如果我真如你所谓是未来的九五至尊,你应该想着要如何叩首跪拜谢我照顾你。”
“练后!”
“别愠了。”她替他解开外衣,原本光灿的悄脸转成黯淡。“我一直在猜测,是不是我害了你?是因为那把匕首的缘故才让你如此难受的吗?”
他闭了嘴。
“是不是,你倒是说啊…”练后咄咄追问。
上官界冷眉轻挑,却是道:“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难道你从不放在心上?”
“你在乎的是这种事?”她一怔,有抹受伤的委屈。“告诉你,并非男子就能亲近我,没有徵得我的同意,谁都休想靠近我半分。”
“没有人以三从四德的教条束约你?”这是他最想了解的疑惑。
“没有。打小就没人管我,我活得自由自在,就连读书习字也随我意思决定。”她所吐露的是实情,在“那里”她身分特殊,没人敢轻悔她。
看来“那个人”是聪明的用纵容来保持练后的天真性格,除了防止她的背叛,还能让她心存感激,接着便可利用她的君主命格协助“他”成大事。
真是用心良苦哪!
“你别再说话了。”练后褪去他的外袍,只剩单衣。“谁都可以数落我,唯独你不许。能忍人所不能忍之事,方有资格成就大事。这话是谁说的?”她不怀好意地反击道。“这可是“天人”上官界您对我的训诫。”
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嘻,无话可辩驳了吧。”她自认自己打了场胜仗。“好啦!接著下来我要褪去你的上衣。瞧都被汗水浸透了呢,该换一件。”她从包袱里拿出乾衣衫,准备帮他更换。“我要替你褪衣了哟。”她突然细声细气地再度强调,指尖更是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她抿抿唇,发现原本的勇气全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大眼再也不敢正视他,只能飞快褪掉他的上衣。
赤裸的胸壑净是被血染得猩红,而且肌肤异样的灼烫,不似一般生病的徵状。
练后连忙用热毛巾替他擦拭身上不断渗出的汗珠,毛巾拧乾又擦、擦了又拧,半个时辰过后,体温逐渐降回正常。
他一直缄默不语,但从湛然的目光可知晓他的不适已经转好许多。
练后是松了—口气,然而心里却不太开心。
“好奇怪?我总觉得你好像在试探我,并且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隐约中她明白他是不信任她的。
他把她扯进怀里。“我只在瞧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罢了。”
“什么意思?”
“你的心…”大掌抚住她的心窝处“是向著哪一边的…”
她抽气,说不出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