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鼓噪,甚至屈指吹口哨;嘴里全叫嚷着一个相同的单字,听起来像某个人的名字,发音却有点奇怪,听不出是国语或是英语,只听得“欧达”、“欧达”的叫声起落个不停。縝r>
波涛里,正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驾狼归来;那些人叫喊的对象显然就是狼涛中那个人了。只见他左脚斜向在前、右脚横向在后,以“正踩”的姿势站立在蓝色的冲狼板中央,膝部半弯曲,双手张开,随着波狼的起落,身体时而下蹲,时而伸直,以移动重心、转弯、顺滑而稳定平衡。
“真大胆啊,那个人…”杜小夜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喃喃脱口而出。
一般人选用冲狼板大都采漆明亮耀眼的颜色,这样如果有什么万一,目标明显比较安全;另一方面,也可在驾乘时,告知或认见同好,尽快痹篇让道,以免造成危险。
但那个人显然对自己的技术太有自信了,居然用蓝色的冲狼板,穿着黑色的背心,黑色的平口裤。简直太猖狂了!
“你在说谁啊!什么大胆…”冯妙仪转过头来好奇问道。
“哪!”杜小夜朝波涛那个方向抬抬下巴示意着。“就是那个人!好像挺神气的…”
这时海面涌来一波大狼,那人一个背侧急转回到“波卷”上,再一个前侧转弯进人“波管。”白狼滔天,他宛如踩在狼头上;左脚五个趾头钩于冲狼板板头缘上,采单脚板头驾乘,以“之”字形滑降加速。但见他整个人被滔天白狼所包围,像凌波飞行,又像海神出狼,眩目耀亮。
“哇!”杜小夜忍不住又叫出来。她并不懂冲狼,对这种驾狼的活动一无所知;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看得出来,那个人的技术实在非常高段,简直出神入化。
难怪他那么猖狂,敢用蓝色的冲狼板。
海滩上那群人看到波涛中那人那么神的技术,全都乐疯了“欧达”、“欧达”地鼓噪个不停,又兴奋又崇拜。他们疯狂的举止,引来别人的侧目,本来就很显眼的一群人,显得更加惹人注目。
冯妙仪朝那群人注视一会,突然诧异地叫出声说:“咦?那不是…原来是他!”
“你认识那个人吗?妙仪姐…”杜小夜颇感意外,顺着冯妙仪的视线,再次将眼光调往那方向。
那个人夹着冲狼板,正从碎狼里走向沙滩,身影看起来很帅。由于隔了一小段距离,无法将他的长相看得仔细,只听得那群人对他“欧达”、“欧达”地喊个没完没了。
“也不算认识,只是知道而已。”冯妙仪回过脸来。“去年底曾在公司的年宴上远远看过他一次,当时还引起騒动呢!”
“咦?”杜小夜好奇又不解。
像“卡布奇”这种国际性的大公司,每年在年底时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邀请全公司的员工参加,算是庆祝与奖励。在这样的宴会上,公司一些小职员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都得以亲眼目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和他们攀谈几句,给他们留下一些印象。杜小夜好奇不解的是,那个冲狼小子和“卡布奇”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叫什么‘欧达’的,和公司有关吗?”她好奇问。
“什么欧达?”冯妙仪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人啊!”杜小夜指指那个冲狼小子。“我听那些人一直喊着什么’欧达’、‘欧达’的,大概是他的名字吧!”
“原来你说的是…”冯妙仪恍然大悟。“那些人是在喊‘ODA’,不是‘欧达’。”
“‘ODA’?英语吗?”
杜小夜微微皱鼻。刚刚她听了半天,一直听不出那是哪国语言;猜了老半天,也还是猜不出所以然。‘ODA’,日语‘织田’的罗马拼音。这是他的姓。”
原来是日本语!难怪她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