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倩妮脸微变，重重咬住。

他正在气上，没人敢接话。客厅安静了一会，杨耀才开打破沉默说：“爸、妈、倩妮，我想…可以的话，把婚礼延期，等阿照回来再说。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希望他能够席。”

“他要去哪里都随他去，不必理他了。”杨生沉着脸，表情绷，怒声说：“那没息的东西，不在了最好，省得我丢脸…”

“孩就是被你骂跑的，你还说这气话！”杨太太担心儿，对丈夫不免有微词。“你要是不动不动就数落他，拿他跟阿耀比较，给他那么大的压力，他也不会一声不响就跑去。”

玛丽亚吓一，死命摇。“没有！没有！”

玛丽亚情绪平稳下来。想了想说：“照少爷说要去旅行…对了，他还背了一个大大的包。”

“阿照个本来就不一样，他就是喜那些…”杨太太试着为儿辩解。

“你不必再多说了！”杨生直截了当下结论或者说命令。“你跟倩妮的婚礼照常举行。阿照回不回来都不用他了。听清楚了没有？”

杨生大喝一声，说：“不行！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这么荒唐的事，你也说得！”

“没关系，伯父、伯母，我可以跟我爸妈解释。”柯倩妮咬咬，显得很温顺。但任谁都可以听得她的‘委曲求全’，更要替她的立场不平。

“怎么能不！儿不见了，你竟然一都不着急！”杨太太气急败坏，越急越心焦。

“哼，他本存心要跟这个家过不去！”杨生生气说：“他最好不要回来，省得我看了就有气！反正结婚的人是阿耀，没他在也行。我就当没他这个儿！”

生得厚腮，肤黝黑的玛丽亚俐落的摇，用腔调厚的中文慢半拍地说：“没有。照少爷昨天的昨天就去了，没有回来。”

“妈，你冷静一。”杨耀安抚杨太太，对玛丽亚比个手势，说：“好了，没事了。玛丽亚，你下去吧。”

杨太太忧心冲仲说.“阿照这孩真是的，怎么都不说一声，一声不响就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又没打个电话回来…”

“我没问你，少爷没回来，你也该告诉我啊！”杨太太更加气急败坏。真是的！这些下人，就是这么钝！

杨太太稍微冷静下来，对自己的反应也觉得太过度，拉着柯倩妮说：“对不起，倩妮，我一时心急，让你看笑话了。”

“可是，爸…”

看到照少爷门吗？”

杨

玛丽亚委屈地低下，说：“太太你又没问我。”

“他成天到晚游手好闲，不思长！只会鬼混、玩泥，没过一件正经事，我那样说他也错了吗？”杨生脸绷着，怒气频生。“从小到大，他哪件事用心努力过，哪一次他不是半途而废？我也不单只是对他要求，也以同样的标准要求阿耀，可你看，不送他们去学电脑、学英文，阿耀都很努力，而他呢？就只会逃避！大学也是。明明商学就念得好好的，他要退学，改去读什么术…大男人正经事不，成天光只会画画玩泥，能有什么息！有这样的儿，只是丢我的脸！”

玛丽亚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上，气氛又很凝重，她害怕被斥责，不禁畏缩起来，猛摇说“我不知！我不知！少爷要去，不是我说…我没有…”她腔调本来就重，中文也说得不好，这一害怕，更是语无次，教人不知所云。

杨耀走过去，安说：“妈，爸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急，阿照也许只是跟朋友去玩玩-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再说，阿照也不是小孩了，自己应该会照顾自己。”

“妈，你先别急。”杨耀安抚着杨太太，要她先冷静下来。转向玛丽亚说：“玛丽亚，照少爷门时，有没有带什么或说什么？”

玛丽亚逃也似地离开。

“旅行！那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杨太太又声叫起来。

杨生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打断她，说：“有什么不一样？阿耀得到的，为什么他就不到？算了，那没息的东西，不见为净，不必他了！”

“你别这么说，伯母。”

“是啊，阿耀。”杨太太连忙接。“这怎么可以呢，帖都发了，倩妮的爸妈也特地要从澳洲飞回来参加婚礼，怎么可以延期。”

“前天就去了？”杨太太气急败坏，叫说：“真是的！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是啊，伯母。你别担心”柯倩妮跟着附和。但她心中左翻右搅的。杨照那傻瓜该不会真的那样了…

“阿照也真是的，你跟阿跃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他偏偏挑这个时候去旅行。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不行就不行！”杨生生气地大声说：“该哪一天举行就哪一天举行。”

“你别怕。我只是想了解情况，不会骂你的。”杨耀改用她较为明了的英语轻声安抚她。“你仔细想想，照少爷去时，有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柯倩妮脸动了一下，闪过一抹犹豫。但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