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她暴毙在洛杉矶的消息传回台湾后,要上门讨因公殉职的赔偿费用。
呜,自己怎么那么命苦呢!
像古晓云,她好好命哦,不但顺利地告假成功,而且身边还有个亲密爱人相伴,到处游山玩水去了。而自己呢,这一个星期来,连新鲜的空气也没什么机会多吸上几口,每天一睁开眼,就被那个歹心肠的台湾黑狗兄给押解到这幢“高”贵的摩天大楼,名为办公,实为监牢的办公室里。
虽然办公室所属的楼层之高,可以大大的睥睨着其他一大堆矮不隆咚的小楼层,不远处还有绿油油的公园可瞧,但是,坐牢就是坐牢,心境怎么可能会愉快的得起来嘛!
至于简雍他自己可好了,照惯例,人犯押到后,屁股拍拍,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死了,只留下她跟这个长得过于养眼的大头目大眼对小眼的相看两不…唉,起码,大头目真的是挺养眼的,这大概是唯一的好处吧!
可是,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守愁城纯属事实啊!所以,若她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好歹也得跟人家狠狠的敲上一笔吓昏人的安家费入袋来。
想到这里,忍不住地,心中又是一阵悲戚,呜…“就让我做给他死好了。”恨恨的,叶红鹤在心里淌着血泪暗语着。
“做得那么有兴致?那你不想吃蛋糕了?”毕天裘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看着她又扁又嘟又抿的红唇。
“谢谢,不用…什么?”蛋糕?手中的铅笔倏然滚离,叶红鹤挺直上身,唾液不由自主地全挤向了口腔两旁。
蛋…糕…看到毕天裘像是咖啡厅侍者一样站在桌前,摊着两手,一手端着杯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啡,另一手则端着上头摆了三块蛋糕的盘子。
嗯,咖啡的香气,再加上阵阵扑鼻的奶油香,情难自己的,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让那阵咖啡香及奶油香充分填满快窒息的肺部每一个角落。
哦、哦、哦!她一定是生病了,而且是严重的水土不服,怎么这么香的味道离自己这么近,她竟然都没有闻出来呢?
“饿了吧?”温柔的,毕天裘将手中的东西轻放在她眼前,一点都没去顾及散在满桌面的文件资料会不会沾染脏垢“刚冲好的咖啡,你最喜欢的。”
倏然间,浓浓的热泪挤到胸口,凝目望着他,她久久无法出声。
这男人…大大地咬下一口蛋糕,还没嚼完的嘴又啜下一口和着浓郁奶香的咖啡,叶红鹤说不出心头充塞的百般滋味。
他的视线,像缕沾满了蛊毒的无形线,密密地缠绕住她的胸口,心脏,蓦然间无力了起来。
“要不要出去逛逛?”像是瞧着什么绝美画面似的,毕天裘眼底漾着甜蜜,嘴角绽出令人抖颤的笑容。
“逛逛?”好运道一下子全挤到眼前,叶红鹤反倒是没办法一下子全都消化“你准备要放我出狱了?”她口齿不清地问,差点没被喉咙里的那口蛋糕给梗死。
“你说呢?”出狱?瞧她说的,好像自己有多虐待她似的,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自私了点,一心想寻回失去的时光守着她,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已,被她说成这样,倒引起他的愧疚了。
红鹤是个坐不住的人,要她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也真是难为她了。
况且,也该将Mery给调回来了,要不,她还会真以为自己被降职了呢!
“我说?”大啖着手中的食物,叶红鹤一脸的轻鄙与不屑。
这大头目真是白活了,洛杉矶又不是她的地盘,要去哪儿还问她?去,他平时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我的错。”毕天裘没有装作看不出她眼中的指责“要不要去比佛利山庄绕绕?”
比佛利山庄?不是那群有钱的大明星住的地方吗?哇呜!“可以进去参观那些漂亮得吓人的大别墅?”她的眼睛总算稍微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