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天裘问道。
瞧她脸上欲振乏力的清醒状态,想也知道她所谓的“认得”跟他心里所想的“认得”铁定是两码子事。
“∷簦你是大头目呀!你为什么要一直动来动去的?”叶红鹤的眼睛眯了起来,嘴巴也不高兴地噘着“站好!”凶巴巴地对着他下着命令,她的头也开始抽痛了。
一口气用脑过度,又讲了那么多的句话,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不要动来动去的行不行?”似哀求似抱怨,她的眼睑逐渐地掩了下来。
听见她虚无松散的口气,毕天裘心里发噱,情不自禁的怜惜漾上了俊脸。
“老天爷,你晕机的情形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轻手轻脚地将她安顿在床铺上,他直起身,眸光似水的俯视着苍白映目,却倍感娇媚的梦中人“你一定连坐车也会晕车哦?”“嗯!”梦中毫无意识地轻声应着。
欷吁不已的,他移步走向房间附属的盥洗室。走出来时,手中拧了条温热的湿毛巾,轻轻的在床侧坐下,温柔的替她拭着苍白的脸颊。
大概是舒服吧!紧阖着眼的叶红鹤自喉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微嘟的嘴巴平顺的抿平,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上扬着。
替她拭着脸颊及颈项的细腻动作没停下来,但毕天裘的睫毛却悄悄的染了些水意。
呵,红鹤,依然是红鹤。
脸蛋是成熟了,身形也与童年时的五短身材截然不同,但是,粗率又心无城府的真性情却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拨动了他的心境,向以为常的沉稳与持平,因她,一切都已经不再平常了。
就好像…他生来就是为了等待她的撩拨心弦。
如果当年早让他知道,离开叶家后,会彼此音信全无的隔断了这么十多年的空档岁月,就算最后还是得离开她,他绝绝对对不会连一声再见也不说,就这么跟着爸爸离开叶家、离开台湾。
二十年来,小小娃儿迈着一双跑不快的腿,边哭边追着计程车的画面一直萦绕在他的记忆里。
重新拧了条湿毛巾,伴着她的腰身而坐的毕天裘轻轻地为她拭着身上的疲惫。当她脸上那抹不知来由的微笑更大幅度的扯动着小巧却丰腴的唇瓣…情不自禁的,毕天裘低叹着,低俯下身,将灼人的唇印上了她的额际。
然后,移到她停驻着笑容的唇瓣上,一如童年的记忆,装扮成小王子的她,俯头吻住了装扮成睡美人的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唇上传来的热量与压迫,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自叶红鹤口中轻轻地溢出,直飘进他敏锐的耳际。
“你感受到我的唇了吗?”轻轻的,毕天裘俯向她耳畔说着。
“唔…唔…”这若有若无的呼应声揪紧了他的满心相思,情难自抑的,他再度袭上她略带着白的唇瓣。
“呃!”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重量,还是唇上几近令人窒息的攫取,叶红鹤轻闷一声,猛地移动身子,而且手一扬“滚开!”准确得让人吃惊,她挥向空中的手,刚巧扫过俯下身子的毕天裘那张漂亮的脸上。
沉浸在感动中的毕天裘没料到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微扬着脸,他呆呆地望着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抗拒行为,一个侧脸又晕睡过去的人儿,不自禁的,唇边绽开细细的苦笑。
这丫头,似乎还是这么崇尚暴力行为!
尽管是被她这么一掌挥去了不少情欲,但望着又沉入餍眠的娇靥,抑不住心头想望,他轻轻地又再度将唇俯下。
热烫的唇来来回回的巡吻在她乏力回应的唇上,毕天裘任由自己心满意足的双唇一遍又一遍的自她唇中索回这二十年来的失落。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她呵!